儲長青睜大雙眼,身體一愣,這是玉嬋的兄長,那玉嬋是……
“哥哥,別睡了。”玉嬋似小女子撒嬌喊道。
李軒沒有反應。
“哥哥,該起床了,別再睡了好嗎?”
話語中帶了些抽泣聲,聲聲溫柔悅耳,卻聲聲刺痛了肖雨的內心。
肖雨低下了頭。
一旁的王鶯兒看著傷心的玉嬋,小臉傷懷,又看到黯然神色的肖雨,不禁抓住了肖雨的胳膊,知曉他現在比任何人都難過。
玉嬋抱著李軒,一遍一遍地喊著“哥哥”,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悲涼。
最後,再也忍不住了,埋於李軒的胸膛,大聲哭泣著。
此時的玉嬋,不再是千嬌百媚柔弱的花魁,只是個丫頭,只是個失去了哥哥嚎啕大哭的丫頭。
王鶯兒抓著肖雨的胳膊,身子一抽一抽的也在流淚。
肖雨的兩眼也是通紅,鼻尖酸楚,更多的是自責,自責自己為何總是要人救,自責自己這般無用。
天空飄下了雨加雪,格外寒冷,撥出的白霧消散在天地間。
遠方天空一直傳來轟鳴聲,此起彼伏,黃玉山與薛雪風的打鬥還未結束。
不遠處的林間,慘叫聲,嚎啕聲,猖狂笑聲不絕於耳。
他們大多已經分出了勝負。
肖雨此處人漸漸多了起來,勝者綁著戰敗者緩緩走來。
只有兩位搬山險勝,傷勢嚴重,警示著靠近的來人。
鄧廣元、杜子晉二人也過來了。
杜子晉身上沒有新傷,鄧廣元終究沒有出手。
杜子晉默默走到肖雨、王鶯兒身邊。
鄧廣元看到場上的玉嬋、王鶯兒二人也是一愣,隨後猜到了兩人的身份,眉頭微微一皺又鬆開了。
眾人看著場中抱著李軒哭泣的玉嬋,互相看著,疑惑鄧廣元的女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抱著衍槍門的小子哭泣。
看那小子一動不動,應該死了吧。
呂全的大哥看著僅留一絲微弱氣息的李軒也懶得動手了,呂全死了算他技不如人,冷眼看著肖雨幾人。
只要將他們捉拿,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至於空中的黃玉山,那是薛老的事,自己敵不過。
眾人不懷好意,慢慢向肖雨幾人靠近。
肖雨苦笑,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