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一激果然有了效果,依瀾雙眼猛然睜開,小幅度快速地搖著頭,臉上盡是乞求神色,隨後看了眼身邊的男子,像是下定了什麼重大的決心,嘴巴微張,“扶,扶……”
“嗯。”
當肖雨碰到依瀾身子的一剎那,依瀾嬌軀一震,隨後恢復了正常。
肖雨將依瀾慢慢扶起,輕聲道:“若是哪裡不舒服,要告訴我。”
依瀾“嗯”了一聲,隨後感受到肖雨的氣息,微微低下頭。
依瀾也就九十斤左右,肖雨毫不費力,將她扶到地方就出去了,在外面說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就說一聲。”
隨後又補了一句,“我耳朵不太好。”
此刻的依瀾只能發出輕微聲音,若是真有事,肖雨的聽力必須極好才能發現,可之後又補了句‘聽力不好’,只是想讓依瀾對接下來的行事放下心來,隨心所欲一些。
肖雨留意著身後細微的聲音,並不是有怪癖,而是有聲響才能證明依瀾此時無事。
一時洶湧澎湃,持續了一會,聽到依瀾吱了一聲,肖雨進裡扶著她回到榻上。
自始至終,肖雨都是面色平淡,依瀾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淡去。
不遠處的藥田中,一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漫步,時不時地看兩眼翠綠藥草,嘴角上翹,許是欣喜其長勢。
肖雨在茅屋一直等到華清風回來,向二人道別離去。
回去的路上,肖雨想到臨別時華清風那抹怪笑,眉頭一皺,
“我靠!”
晚間,肖雨又泡著藥浴,這次沒有過多疼痛,藥水也沒有昨日那般渾濁,看來自己體內的雜質還未清楚乾淨。
神清氣爽的肖雨回到床上,張評生倒是早早地睡了,許是今日的修煉較為辛苦,而較之郝富貴,一臉亢奮,不停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富貴,怎麼今天跟打了雞血似的?”肖雨好奇問道。
走到牆角的郝富貴轉過身,眨了眨眼,饞嘴道:“雞血好吃嗎?”
肖雨錯愕,無奈道:“我是在問你怎麼這麼有精神?”
郝富貴開始晃動手臂,“我也不知道,吃了何畢師傅一顆糖丸就這樣了。”
從何畢那裡來的應該沒有問題,肖雨笑道:“是不是今天偷懶了,何畢教師才懲罰你的?”
郝富貴愣了一下,“沒有啊,對了,雨哥,你知道陸商這兩天去哪裡了嗎?”
肖雨望著右邊空蕩的床,微微皺眉,“可能有事吧。”
郝富貴“哦”了聲,又活動了近一個時辰,終於是累了,倒在床上開始雷聲轟鳴。
接下來的幾天,清晨,肖雨便在山上負重奔跑,巳時前往華清風的茅屋,打理藥田,而依瀾第二日起已經能下地,肖雨也不用再次面臨那種尷尬的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