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竹兒不在宗門,與方白蘭遠赴西大陸文齋書院,近些年都不會返回。
三人商議了幾天,由嶽安言出面和深居簡出的水清如一番長談。
作為觀主的大徒弟,水清如得知錢璟是師父的家姐轉世秘聞,頓時明
白了以往種種不合理,都成了順理成章,她和張玄燕私底下曾有猜測,莫
不是觀主對錢璟有甚麼想法,但是看著又不像,此時才知道大錯差也。
水清如出關,拉著焉頭耷腦的錢璟出宗門遊歷去了。
卻說極西海域中的東月島。
經過五年時間的開發修建,已經大變模樣,縱橫九道的寬闊青石街道
成形,島上殘留礁石樹木經修士工匠巧妙設計佈置,成了一處處獨具匠心
的景緻,部分店鋪還在精心打造當中,有些已經完工。
張玄安一身短打粗布衣裳,抗著一顆五尺粗十餘丈長木料,渾身曬得
黑炭一樣,滿臉油汗,從空中飛落到還在修建的店鋪後院,卸下木料,用
肩頭搭著的毛巾擦拭臉上汗水,嘟囔一句:「山長太坑人了,都五年過去,
還不許我回山。」
東月島上所有建築的上等木料、磚石等材料,都需要從黑蝦島、以及
更遠的地方運轉過來,而黑蝦島和東月島之間橫亙著寬達千里的激流兇險
海域,海船難以透過。
各宗門別的不多,就是不缺搬運木料、巨石,能飛越千里海域的苦
力。
美其名曰「歷練」,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當初屁顛屁顛滿心歡喜抵達東月島的張玄安,便成了眾多往返兩島之
間的兩腳走獸、人形苦力。
用刻刀在一顆修整過的大木料上雕琢紋飾、符文的陳重哈哈一笑:「小
子,你再發山長的牢騷,信不信還得在東月島多幹五年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