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點頭:“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地星龍國後世的學界普遍同意張大千徐悲鴻的觀點。”
螢幕上,還在不斷對比兩幅畫的區別。
仙女的頭冠,《朝元仙仗圖》就是隨手一畫,一根直線加五個小圈,就是珍珠頭冠。
而《八十七神仙卷》明顯能看出遠近關係,而珍珠錯落有致,很靈動飄逸,一點不死板。
比如某位樂女仙子的髮髻妝發,《朝元仙仗圖》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用排線直接完成。
而《八十七神仙卷》中,能看的出頭發的前後關係,有立體感,髮式也有細節。
而帝君頭頂的玉牌,《朝元仙仗圖》就是一個長方形,而《八十七神仙圖卷》則是側面和正面都能看到,能看出玉牌的厚度。
要知道,把這一切放在一副高三十厘米的圖捲上,每一個人物也就十幾厘米大小,甚至更小。
那頭頂的玉牌,也就兩三毫米。
一幅畫的作者,只能在方寸之間勾勒芝麻大小的方片,另一位卻可以用三毫米畫出一塊玉牌的神髓。
這兩位的能力那對比就太明顯了。
而且,《八十七神仙卷》無論看到什麼地方,都給人一種和諧,看起來舒適的感覺。
任何一個人物都是往東飄去的感覺。
仙氣繚繞。
所有的物品,只要是柔軟的,就會往同一個方向飄去,展現了整體的流暢性。
而且,兩個同樣手持琵琶的仙女,一個豎著琵琶,一個反彈琵琶。
這些都是盛唐時候才有的表現,也顯得更為用心。
壁畫,應該是一個非常嚴肅而且耗時耗力的工程,一副壁畫做個十幾年都是常態。
勾勒的時候,就算是草圖,也不可能隨便亂畫。
《朝元仙仗圖》根本看不出仙的氣息。
一處一處的細節對比,不需要林軒說話,觀眾也能看得懂。
【那《朝元仙仗圖》的東華帝君就像是撲克臉,而《八十七神仙卷》的東華帝君臉上卻帶著慈祥,差距太大了。】
【看,第三個女子,《朝元仙仗圖》上那位胸襟突兀的皺著,不知道為什麼,而在《八十七神仙圖卷》上卻能清楚看到是因為腰帶和衣襟互相打結的結頂起了衣服,差距很大啊。】
林軒笑著:“實際上,大家有一種推測,兩幅畫的來源很明顯。”
“看《八十七神仙卷》卷尾比《朝元仙仗圖》的卷尾多一個腦袋,沒有身子,也就是缺了這個地方。”
“而朝元仙仗圖的卷首比《八十七神仙卷》多一個人物。”
“加上各處細節的不同,有一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