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現在輪到我回報你了。……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好像他昨晚答應包養池青那樣聽不出太多情緒，以至於池青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聽見季燕誠又一次開口，問道：“你想我做什麼？”
池青眼睛頓時亮起來，像是看見玩具的貓咪，三兩步就蹦到了季燕誠面前。
他說：“我要一個房間，要零花錢，要最合適的資源跟最好的經紀人！”
季燕誠“嗯”了一聲：“還有呢？”
“還有新衣服。”池青說著，拉了一下正往前滑的衣服，“……跟一杯水。”
“來。”季燕誠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池青立刻笑眯眯地跟上去，像只剛到新家的貓一樣轉著腦袋打量這屋子。
極簡的黑白灰和簡單的線條看上去有些冷，就連落地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似乎都比別處冷上幾度，唯一說的上亮眼的顏色只有幾盆常青的植物，的確很符合季燕誠給人的印象。
他東張西望了一會，不知不覺便跟到廚房，直到面前被遞了一杯水才停下動作，接過來朝季燕誠露出一個笑容：“謝謝。”
說完便低低頭抿了一口水，溫溫的，甜的。
是蜂蜜水，很適合宿醉的人喝。
感受著掌心的溫度，池青感覺心髒也跟著熱起來，像是蜂蜜也滲進了心裡，甜滋滋的。
他笑容越發燦爛：“好喝。”
季燕誠又朝飯桌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早飯在那邊，吃完帶你去公司。”
池青點頭，美滋滋地坐到飯桌旁去。
早飯是雞蛋粥跟包子，可能是怕他吃不飽，甚至還有一碗麵。
不過池青的食量不大，喝半碗粥再啃兩個小包子就飽了，等她出去時就發現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西裝革履，戴著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這人池青認識，不過對方並不清楚這件事，看見他，還是笑著自我介紹：“池先生你好，我是季總的助理，秦思睿。”他說著，拿起放在腳邊的紙袋走近了，遞給池青，“這是季總吩咐我準備的衣服，您看看是否合適。”
池青往裡看了一眼，就是最基礎的襯衫配長褲，適合大部分場合，除了素沒什麼缺點。
池青接過來道了謝，拿著衣服回去換，換完對著鏡子裡宛如要去上班的自己搖了搖頭，從昨晚換下的衣服裡翻出一條多寶項鏈戴上，想了想，又將那些彩色的寶石往領衣領下一藏，只露出最中間那顆明亮深邃的紅寶石，像是一枚漂亮的胸針，給這一身寡淡添了一點色彩。
換好衣服，池青便蹦跳著下樓去了。
季燕誠這會剛跟秦思睿談完工作，看見他來便又多說了兩句，將人打發走，這才起身帶上他出門。
黑色的轎車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行駛，池青坐在副駕駛上，心情像搖晃過的可樂被開啟，嘟嚕嚕往外冒泡，兩只腳也不安分地踩來踩去，像只不安分的貓，要不是季燕誠在，他可能還要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