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和只好作罷,從旁邊的架子抽了個藥袋,放在機器口掃了一下,付完款將藥裝進去,才跟江頌馳走出藥店。
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宋景和跟江頌馳一起坐在後排,他正要對司機說學校的地址,卻被江頌馳搶了話:“去悅柏酒店。”
宋景和驚訝地轉頭看他:“為什麼去那裡?”
江頌馳一本正經地回答:“給你塗藥。”
“回學校也能塗啊。”宋景和低聲道。
江頌馳:“不方便。”
等到了酒店,江頌馳把身份證遞給前臺辦理入住,有專門領路的服務生帶他們上了電梯,直達頂層。
這家酒店的頂層視野極其開闊,光可鑒人的落地窗將窗外景觀一覽無餘,這間套房坐落於a市商圈內,能將地標性建築俯瞰入眼,一晚的價格自然不菲,宋景和這才真正意識到他哥的有錢。
還沒來得及感慨,江頌馳讓宋景和坐在沙發上,舉著噴霧一點點噴塗在手臂上的青腫處,冰涼的噴霧噴在手臂上有著淡淡的涼意,藥效很快滲入面板,只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草藥味。
宋景和環視了一下四周,套房位於高層,房間內的裝飾大多以防火的花崗巖和大理石,被天花板的射燈照射得透亮晶瑩:“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嗎?”
江頌馳眉眼不動,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自從上大學以來,他就再也沒有跟宋景和同床共枕的機會,連親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他想宋景和想的牙癢,但宋景和卻是個沒心沒肺的小貓,對他的訴求閉口不言。
宋景和立馬識時務地說:“這個房間裡的床好大,睡上去一定特別舒服。”
江頌馳這才滿意地垂眸,輕輕吹了吹那隻白皙手臂上的噴霧藥膏,讓紅腫的地方更容易吸收一些。
等到藥膏塗完後,江頌馳才慢慢看向宋景和,漆黑的眸子裡湧動著些許情緒,淡薄的唇瓣抿了抿,索求的意味不言而喻,像是攝人魂魄的妖精一般,江頌馳極其善用自己的好皮囊。
那張性張力拉滿的臉露出這樣一副表情,宋景和感覺腦內微弱的自制力好像在江頌馳的目光下一點一點被削弱,江頌馳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同樣也需要宋景和看清自己的內心,遵從內心,享受當下。
剛噴完藥的手臂圈住江頌馳的脖頸,宋景和慢慢抬起臉,吻住他的唇。
宋景和的吻不似江頌馳那般狂熱急躁,彷彿涓涓細流,延綿不斷,卻又溫柔地讓人沉醉。
宋景和學不會什麼吻技,只會一點一點地嘬吻那兩片薄唇,試探著伸出柔嫩的舌尖,甫一探出口,就被江頌馳反客為主,一舉入侵。
宋景和低低地唔了一聲,就被江頌馳壓在沙發靠背上,一條腿穿過他的雙膝,抵著柔軟的沙發,一隻手摸索著他的臉頰,細密深入的吻一寸寸深入,描繪著他唇齒的形狀,宛如嬰兒吸吮到甜美的營養液,四片唇吻得難舍難分。
一吻畢,江頌馳才稍稍拉開些距離,喑啞著嗓音道:“照你那個親法,時間都浪費掉了。”
宋景和的瞳眸都被親得渙散,只覺得天花板上的吊燈燈光愈發彌散,他聚起眸光看向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喘氣道:“那今晚……還有什麼別的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