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陽今天是個晴天,陽光明媚,咖啡廳外的草坪上落了一層薄雪,風一吹,常青樹上的雪花便簌簌地往下落。
勉強也能算個好天氣。
方辭端起咖啡咖啡一飲而盡:“走,去滑雪。”
江至嶠:“行。”
兩人當即訂了票,飛到高雪維爾滑雪場,在海拔一千八百米的雪山之巔,方辭扣上雪鏡,踩著單板從山頂飛馳而下,把江至嶠遠遠拋在身後。
板子搓起大片雪浪,俯沖而下的速度刺激著心跳,耳邊風聲呼嘯,踩著板子在雪面上穿行而過的時候,地面和雲端其實沒太大區別。
並不是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心跳加速,譬如眼下,冰涼的雪氣浸透肺腑,方辭同樣聽得到自己的心跳,並不比那天在密室中時小。
他停下來,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就算不能和今天懶洋洋的太陽相比,但也差不了太多。
紅白色的滑雪服朝他快速逼近,方辭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點開錄影,將鏡頭對準了江至嶠。
看到方辭在錄影,江至嶠炫技似的,硬是在平地秀了個720度的oie,然後在路過方辭的間隙,反腳呲了個雪牆。
雪花四濺,被陽光照得晶瑩剔透。
方辭面無表情地抹了把臉,心想還好戴著口罩,不然得吃一嘴的雪。
“江至嶠你活膩了是不是。”
江至嶠哈哈大笑:“哥帥不帥?”
“少自我感覺良好。”方辭冷笑,“下次再拿雪呲我我就跟你動手了。”
江至嶠比了個大拇指:“下次還敢,放心。”
方辭懶得理他,把影片發到朋友圈,文案簡單粗暴:嶠哥真帥。
發了沒多久,就跳出一連串的動態訊息,方辭一條沒理,唯獨在江至嶠的“就知道你嘴硬”下面回了個微笑。
這條朋友圈林宿或許是沒看見,也可能是看見了但懶得理,總之沒有點贊沒有評論,兩人的對話方塊依舊沉在最低。
直到林宿回來的前一天,他的頭像右上角終於多了個鮮紅的數字2。
【阿宿:怎麼樣,好看嗎。】
下面跟了一張大紅底色配綠葉、充滿東北風情的俄羅斯套娃照片。
方辭被這小玩意兒醜得臉都皺了一下,昧著良心回複:【送我的話,好看。】
【阿宿:如果不是呢。】
圖片都發過來了還不是給他的?方辭震驚且生氣,噼裡啪啦地打字回複。
【方方:醜死了,辣眼睛,換個配色吧,能不能有點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