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拍桌子:“他就是對不起我!我搞他怎麼了!不把方德搞破産,我隨他姓!”
江至嶠猶豫了下,很不給面子地揭他的短:“但你倆不都姓方麼,還是說你想改姓林?那隨你媽姓也沒毛病……”
方辭面無表情地把酒杯往他手裡一塞:“你還是別說話了。”
江至嶠喝一口漏半杯:“你這是惱羞成怒。”
喝到半夜,方辭吐了兩回,江至嶠還臉不紅心不跳,他扶著方辭往外走:“喝不起就別喝,我還得送你回家。”
“不是我家。”方辭委屈,眼眶都紅了,“那是林宿的家,是他爸媽,不是我的。”
“那你現在是回林宿的家還是去我家?”
“都不去。”
江至嶠放棄勸說一個醉鬼,陪著他一起壓馬路。
深更半夜,路上的車都看不到幾輛,更別提行人,也就酒吧門口站著倆保安,晚風燥熱地吹了滿懷,沒走幾步就熱出了一身的汗。
江至嶠擦了下腦門:“再耍酒瘋我就把你扔這兒不管了。”
方辭嘴巴一扁:“那你走,我不用你管。”
“我操了我真是欠你這個小白眼狼的。”江至嶠罵罵咧咧,拽著他往路邊走,“別在外面丟人現眼,等我叫個車回去再收拾你。”
可惜路邊空空蕩蕩,江至嶠喝了酒又不好開車,索性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沒一會兒,一輛車打著遠光燈疾速駛來,江至嶠拿手擋了下眼睛:“有這麼開車的嗎。”
方辭也看了一眼,酒精讓他的大腦變得遲鈍,但身體卻迅速做出反應,幾乎是撲著江至嶠倒向路邊。
“嘭”地一聲,車子擦著他們兩個撞上路邊的國槐樹,車頭被撞得凹陷進去,國槐樹晃了兩下,倒下來重重砸在車身上。
“我操!”江至嶠從地上爬起來,嚇出一身冷汗,“還好躲得快!”
方辭同樣被嚇得不輕,他跟著起身,胸口肩膀卻疼得厲害,疼得他手腳發軟地跌在地上,捂著胸口吸了口涼氣。
江至嶠見他這樣根本不敢動他:“撞到了?你先別動,我打120。”
“等等。”方辭扯住他,艱難擠出幾個字:“你看對面。”
江至嶠看向馬路對面,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青年步履匆匆地走遠,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不過應該就是個路人。
他道:“路過的吧,怎麼了?”
方辭緊緊皺著眉:“感覺不太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那個人和被槍擊後要送他去醫院的華人身形很像,但當時他昏迷了,只在事後看過一次監控,所以不太能確定。
“別管他了,我先報警,”江至嶠沒當回事,罵罵咧咧地掏手機,“這孫子絕對是沖著咱倆來的,等我查到是誰我讓他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報警?那林宿能脫身嗎?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方辭立馬按住他,十分誇張地誒喲一聲:“等等,先送我去醫院,我懷疑我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