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順著還腫脹的臉頰落下,混合著她臉上的血和塵土顯得格外狼狽。
虞疏晚不知道容言謹會不會阻止,只是先一步將虞歸晚再次給摁在了地上,空氣中只剩下了虞歸晚痛苦的嗚咽。
虞景洲的手攥成了拳頭,在身側發出了清脆的關節響聲,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虞疏晚,你適可而止!
就算是你受了委屈,如今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要如何!”
虞疏晚看向虞景洲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笑出聲來。
她開始是輕笑,接著就是大笑,最後一直笑到眼角沁出淚水。
一邊的可心擔憂地上前想扶住她,卻被虞疏晚拂開,
“這件事用不著你,去一邊兒。”
她隨意的將眼角擦了擦,眼中宛如波瀾不驚的古井。
虞景洲的話就像是投入古井的石子,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厭惡和冰冷。
虞疏晚手上的動作重了幾分的力道,虞歸晚立刻再度發出慘叫。
她雖然是蹲著需要仰頭,可氣勢卻冷得駭人,
“虞景洲,我受了委屈而不是受了傷害,這歸功於我聰明,不至於傻乎乎地鑽了她們給我設的圈套。
她們只讓我受到委屈,也只是事情未得逞。
否則今日在這兒哭著絕望的人只會是我!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去原諒虞歸晚?
沒人護著我,我自己護著自己也成了錯?”
她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面上的笑也越發的冷,
“虞景洲,我厭惡你,厭惡蘇錦棠和虞方屹的偽善。
你們偏心虞歸晚不要緊,但若是拿著我來彰顯你們親情甚篤,別怪我自己討公道。
你們動我一下指頭,虞歸晚的十根指頭也不必留!
你們動我一根頭發,虞歸晚就等著變禿子。
傷我者,我必千倍百倍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