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慶幸這弩箭上沒有毒吧。”
虞疏晚看著帕子很快被染紅,眼中有些惱意,
“方才那兩人我也要審!”
疼痛緩了過去,慕時安這才低聲道:
“這些事情我來就是,你忙你的。”
“我有什麼好忙的。”
虞疏晚哼了一聲,慕時安卻鐵了心的不許她插手。
虞疏晚性格直率,如今已經被無痕盯上了,若有差池,只怕不好。
虞疏晚也沒堅持多久,並非是對這事兒不上心,而是有了其他的打算。
慕時安的傷已經漸漸止住了血,虞疏晚看向他,眼神清澈,
“母獅子,你不用幫我去打探賀淮信了。
他如今身上古怪多,那個無痕也有些不對,我自己來應付。”
“哪兒有讓一個小姑娘沖鋒陷陣的?”
慕時安輕笑,
“若不是今晚來得湊巧,你恐怕都還會出事。”
“我不會出事。”
虞疏晚看著他,
“春去秋來,虞方屹找到我的時候也是如此電閃雷鳴的雨夜,那個時候的我還受著傷都沒死,更何況現在做了準備的我?
人定勝天,他武功再高也免不了自負。
從院子裡種的花,到他進入我房中沾染的香,都足以放倒他。”
聞言,慕時安啞然失笑,
“是了,忘記你腦子好使。”
“那當然。”
虞疏晚帶著些傲嬌,將紗布一圈圈纏繞。
她身量小,慕時安的腰雖精細,可到底也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兒,比她高出一截,便就是給他纏繞紗布,虞疏晚也有些吃力。
她心無旁騖,可慕時安看向牆壁上投下的影子,耳根子越發的紅。
影子上兩人宛若相擁,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虞疏晚鼻息間撥出的熱氣。
燈花輕輕炸開的聲音和秋雨纏綿悱惻,暖黃燭光將平日滿是稜角的虞疏晚給變得柔和下來。
靜謐又溫柔。
慕時安從前不愛聽旁人說起什麼時間定格,可如今卻有幾分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