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愛敢恨沒錯。”
虞疏晚定定道:
“你有後路嗎,若是對方傷害你呢?
若是對方突然暴起,你能反抗嗎?
若是都沒有,那就先憋著。”
虞歲晚想哭,可也想起來虞疏晚好像每一次硬剛,都是有退路的。
譬如跟侯府決裂時候,她有去處,絲毫不擔心被拿捏,虞景洲想動手的時候,她的動作更快制衡……
又好比將欺負她的貴女揍一頓的時候,她有本事讓她們乃至她們家中都閉口不談,自己一步步爬到了公主的位置……
虞疏晚見她沉默下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便就知道她想明白了。
她放下茶盞,看著虞歲晚道:
“我說這麼多,你若是聽不明白,就還是回去。
總好過在我身邊哪一日我沒能護住你讓你丟了性命的好。”
虞歲晚一頭紮進虞疏晚的懷中,抽噎著搖頭,
“姐姐,我聽你的話。
今日的事情是我莽撞了,我、我不該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動手,差點連累了你……”
“我不怕被連累,可我卻不一定能時時護著你,所以你總得自己想方設法地護住自己才行。”
虞疏晚輕嘆一聲,語氣緩和下來,給她擦擦眼淚,
“張媽媽是你的奶孃,對你好是發自骨子裡的。
可往後的人生路是你自己的。
你若是一味地想要有人給你撐著腰,那大概是要失望了。”
張媽媽抹了把眼淚,
“可是小姐是奴婢從小奶到大的孩子,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是真當做孩子疼愛了,怎麼捨得看見小姐受委屈呢?”
“現在被訓斥幾句吃點兒苦頭,總好過往後吃大虧,甚至丟了性命好吧?”
虞疏晚不再多言,只是看向虞歲晚,
“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