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萬佛寺的路上一路暢通無阻,沿途風景亦是叫人心曠神怡。
虞疏晚很少獨自一人出來這麼遠的路程,拖著下巴看著外面的風景一一閃過。
上一次來還是才重生的時候,給自己找了容言謹做了靠山,沒想到再來,當真有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感慨。
到了地方,虞疏晚這才將虞歲晚叫醒。
虞歲晚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
“這就到了嗎?”
“你要是還困,就去禪房好好休息。”
聽見這話,虞歲晚頓時就不困了,
“我可沒忘記今日是來做什麼的,姐姐可別小瞧我。”
小孩子覺多,信誓旦旦保證不會睡過去的虞歲晚不過是在大殿誦了會兒佛經,又變得昏昏沉沉了。
讓張媽媽將虞歲晚帶出去,虞疏晚依舊是跪在佛前雙手合十,似乎是最虔誠的教徒。
佛殿中梵香嫋嫋,不知道何時,只剩下了虞疏晚一人。
等到一卷經書誦完,虞疏晚這才準備起身,可整個人的身子卻變得吃力起來,掙紮幾次都還只是在蒲團之上。
“別掙紮了,這香裡面我放了藥,你一時半會兒身上沒力氣也是正常的。”
聲音輕緩,少女自佛像背後走出。
她戴著一條薄薄的面紗,美眸之中滿都是冰冷。
在看向虞疏晚的時候,她眼中忍不住泛起諷刺的光來。
虞疏晚沉聲,
“葉瀾。”
是了,眼前這個少女正是多日遍尋無果的葉瀾!
原來,竟然藏在佛寺之中。
“難為你還一直記得我。”
葉瀾輕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
“不過,依照你那樣睚眥必較的性格,想讓你忘了我也難。”
“知道我睚眥必較,你不還是要下手?”
虞疏晚很是坦然,半點沒有一個被算計中藥的人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