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他笑，“怕知道答案還是不敢繼續問？”
她掙紮兩下見無果解釋道：“我們之間的關系確實輪不到我質問，可我只有一點要求，在這段關系未結束前，你找了別的女人能不能一個星期不來見我？起碼讓我心理上覺得幾天過去，你沒……”
“沒那麼髒？”聞澍哼一聲，“你當我多饑不擇食？嗯？”
“我只是想把話說清楚，畢竟……”
她還未說完，下顎驟然一緊被迫抬起，耳廓溫熱的氣息撲過來，她下意識瑟縮肩膀想要逃離漸漸靠近的危險。
“我是顧忌你腿傷有所收斂，看來你體力不錯都有力氣耍嘴皮子，既然這樣不如換個玩法。”他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攔腰抱起，徑自走向洗手間。
警鈴大作，周韞從他眸中讀取的資訊是另一種形式的秋後算賬。
她掙紮要從他懷裡逃脫：“放我下來，我要回家，聞澍你個渾蛋！放我下來！”
洗手間的門重新開啟，餘溫尚存，磨砂玻璃縈繞一層白茫茫的霧氣。
他將她輕輕放下，肌膚接觸潮濕冰涼的洗手臺面，她作勢要跳下來，聞澍雙臂像是有提前預知的能力，總能先她一步攔住去路，鐵鉗似的牢牢梏住她腰身。
周韞抬頭撞入他低垂的眼眸，第一次從他眼中看到沒有偽裝的戲謔，直白到叫人紅了臉。好像是大人看不足腰身之高的小孩子鬧騰，無論怎麼費力都逃不過五指山。
聞澍單手梏住她，另一隻手旋即擰開花灑控制器，溫熱的水驟然傾瀉，慢慢有了熱意，玻璃上的白霧彷彿變了顏色和磨砂玻璃材質融為一體。
他微弓著腰，雙手撐在她兩側，微啞的聲調不知是熱氣所感還是涼水所襲，聽起來勾人得很：“我幫你洗。”
周韞微愕。她不過是腿受傷不是殘廢，聽他口中所說好像自己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
她眉頭輕皺：“不用，我自己能洗，你先出去。”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聞澍像是沒聽到她方才的拒絕，自顧自將花灑取下，“我幫你。”
周韞全身上下的防護只有一條浴巾，他幫忙，無疑是要她脫得一絲不掛，即便他們先前發生了更為親密的事，要她全然放下在一個男人面前洗澡，恕難從命。
她扶著身旁牆壁從洗手臺跳下，雖還在他懷抱範圍，比剛才略微好些，拿走他手裡的花灑，“我說了不用，請你出去。”
周韞推開他擋路的手，拿上花灑往淋浴處走，踮腳將花灑重新放回原位關上，“而且我也不習……”
話音未落，周韞只覺身前冰涼襲來，方才關上的花灑被她不經意碰到，溫熱的水重新傾灑下來，打濕身體右邊，很快浸濕裹於身上的浴巾。
手腕被桎梏在腰後無法動彈。在她掙紮的過程中，半幹半濕的浴巾徹底濕透，身上的溫熱與肩頸接觸的瓷磚一冷一熱交相呼應，她難受地叫他名字，試圖讓他放開。
浴巾全部打濕，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完全展露於聞澍眼前，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自然做不來那副見到美色巋然不動的輕松姿態，傾身抵近，下巴墊在她頸窩，滾燙的肌膚緊貼她裹著浴巾的背。
“前半段照顧你，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照顧我了，嗯？”
“我……”周韞明白他話中所說的照顧具體指向，臉頰滾燙，“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