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霆野嘖一聲:“信不過他?”
周韞剛想解釋,他又道:“知道為什麼你上我的車嗎?”
“什麼?”
蔣霆野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在阿澍眼裡,我比池學然靠譜,把你放在我車上他才能放心。”
他沒說夠話也直接:“有時候我挺好奇你到底哪兒來的魅力能讓他兵行險招,走這條輸了必死的路。”
眼下危險暫時解除,周韞緊繃的神經稍稍緩解,也有心思同蔣霆野說上幾句:“不一定得是魅力,也許是我們某一方面很像,這才是互相吸引的點。”
蔣霆野抓住關鍵詞,哼笑:“那我倒想問問了,你和阿澍誰先動心的?”
周韞知道他想八卦,蔣霆野和池學然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會看眼色,池學然會當面一直追問,但蔣霆野不會。
她巧妙地開啟另一個話題:“蔣總不如和我說說,你覺得白覃和你認識的異性有區別嗎?”
蔣霆野睨了眼後視鏡,眼神對視上的那一刻,彼此心照不宣將這方面話題掀過,誰都沒再提。
夜色深重,寬闊的路面好似只有他們這輛車極速奔跑,副駕窗戶留了一條細縫,夜晚涼風吹進來,散去車內緊張的氣氛,人心逐漸平靜。
周韞和蔣霆野統共沒見過幾次面,兩人對彼此都不太瞭解,共同話題自然不多,也造成了車內好似無人的假象,寂靜無聲,唯有風揚的細碎聲響。
好在沉默的氛圍在經過三次路口後終於迎來了“生氣”,隨著蔣霆野將車輛駛進一處平房院子裡,有人已從另一輛車上下來。
周韞看見了聞澍的背影。
車緩緩停下,她沒耽擱一秒,剛停穩便開了車門火急火燎下車直奔聞澍而去。
沖進他懷裡的那一刻,用力抱住他的身體,周韞故作堅強的模樣正一點點皸裂。鼻腔湧入熟悉的氣味,掌心觸碰的溫熱,都在提醒她,聞澍好好的,他們都好好的。
池學然從車上下來便瞧見眼前“虐狗”一幕,和蔣霆野打眼色,調侃:“我辛苦幫個忙,沒瞧見他擁抱我。”
“你能和她比?”蔣霆野將車鑰匙扔給宋冕,“你們聞總現在忙,就麻煩宋總助給我們倆備點水,哥倆潤潤喉,不能光吃狗糧不是?”
宋冕伸手往屋內引:“蔣總說的哪裡話,請進。”
聞澍將他們的動靜看在眼裡,攬在周韞腰後的手輕輕拍了拍:“沒事了,到安全地方了。”
“你早就有此打算為什麼不告訴我?”周韞慢慢放開他,“害得我以為我們這次難逃一劫了。”
他抬手蹭掉她臉頰上的薄灰,勾了勾唇:“那些車準確來說是曹金正的,我不過是借用了而已。”
“曹金正的?”周韞一時腦子轉不過來彎,“可你怎麼會有使用權?那些車鑰匙總得有人收著,必然是曹金正的人,你怎麼要來的?”
聞澍故作無奈樣子輕拍她腦門:“飆車嚇到你了?腦子怎麼不好使了?先前傅美給我的手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