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交給老袁負責了。”白覃順嘴問了句,“監控好了嗎?”
“沒呢,之前幫咱們安裝監控的師傅最近單子多,可能需要再等兩天。”袁利安撫道,“沒事,最近公司重要檔案我都帶回家去,比放在公司安全。”
白覃辦公室在二樓右手邊第一間,袁利則是左手邊第一間,基於先前周韞說要喝咖啡,談話地點放在白覃辦公室。
辦公室進門左手邊是一張長條置物櫃,擺放煮茶所用的茶具以及膠囊咖啡機,再旁邊就是一盆文竹,長勢很好。
“你們聊,我自己找就行。”
周韞伸手示意他們談正事要緊,等他們落座後,走到置物櫃前開啟第一層抽屜,裡面幾乎被各種牌子的咖啡佔滿,品類眾多。白覃之前說自己主食是咖啡,所言不虛。
找咖啡的空檔,周韞側耳聆聽後方交談的內容。
袁利:“我們研發的app為什麼會提前走漏訊息,就是因為有內鬼,我去外面接電話親眼看見秦放和豪利專案經理私下見面。”
白覃眉頭緊鎖,聲調拔高幾許:“不可能!秦放性子多冷你不知道?平時連公司團建都是能推就推,當初別的公司挖他給了兩倍薪資都沒同意,你說他是內鬼?”
袁利對她壓了壓手:“你別激動,我是親眼看見才有此一說,影片為證。”
周韞取出一袋咖啡豆,輕手輕腳走到白覃身後,等袁利點開影片播放。
螢幕中的男人確實是秦放,那一身理科男穿搭風在咖啡廳裡異常顯眼,再加上堪比雞窩頭的發型,獨一份的存在。
畫面中,坐在秦放對面的男人一身西裝,發蠟噴得很厚,隔著螢幕都能看出根根分明的發絲一絲不茍趴在腦袋上。
影片約莫是偷拍,男人和秦放交談的內容聽不清,兩人聊了會兒,男人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秦放面前,他並不是第一時間接過,和男人說幾句話後低頭沉默片刻,再抬頭時,伸手拿走了卡。
影片到此為止,袁利把手機拿回去放回兜裡,神色略沉重:“這件事別說你,我看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秦放是老員工,工作室創立之初就在,或許是有難言之隱吧。”
白覃靜坐不言語,雙手慢慢十指交握,一時給不了答複。
周韞淡淡插嘴:“問過秦放了嗎?”
袁利搖頭:“我第一時間聯系的白覃,事情還是她來做主比較好。”
“沒聽本人解釋就下決斷會不會過於武斷?”周韞伸手覆在白覃肩上,“影片只是拍到秦放和豪利經理見面,具體說了什麼都不清楚,萬一兩人之前就認識,私底下約見面無可厚非不是嗎?”
“周韞你還是社會閱歷太淺,不知道面對巨大金錢誘惑時,能堅守底線的人幾乎沒有,”袁利重新看向白覃,“你怎麼看?”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但周韞說的話也有道理,法官宣佈審判結果也給被告申訴的機會,我們直接給秦放定罪,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說不過去。”
袁利緩緩靠向沙發椅背,眉頭緊鎖:“板上釘釘的事還聽他狡辯嗎?”
周韞覆在白覃肩上的手動了兩下:“我一外人就不參與你們工作上的事了,正好去茶水間煮咖啡去,你們聊。”
茶水間在一樓,周韞從樓梯下去並沒有轉道進茶水間,閑庭散步的模樣走到前臺附近,“你們看見秦放了嗎?”
前臺小姐姐仔細回憶:“好像出去了。”
周韞笑笑:“還沒回來?”
“好像沒回來,”前臺沉思數秒,“對,沒回來,你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