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是狼吧，畢竟身上流淌著周伯岑血液。”
他描繪指形的手停了下來，輕哼：“周域頂天就是條鬣狗，你是不是對他有濾鏡？”
三句話繞回她身上，周韞還是佩服他的能力，不愧是聞大總裁。她不客氣地覷他一眼：“人家是狼是鬣狗，你是什麼？”
“我是人。”聞澍濃眉一挑，“你男人。”
回答得無解，周韞徹底服他：“曹金正你聯絡了嗎？”
他沒個正型，勾著她發尾蜷在食指上，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那一會兒周域和他怎麼見面？周域疑心重，要做到偶然遇上恐怕他不會信。”周韞沉默須臾，“要不要我帶他去某個地方盡量裝的自然點和曹金正遇上？”
聞澍勾她發尾的手輕輕拉扯一下：“不論你怎麼做周域都不會信你，就像你此刻要來服裝店，他不會單純信你來買衣服，否則也不會安排那位女傭跟隨。”
周韞順著他視線望去，顯示屏中清晰地看見換衣間方向有人進來，而進來的人就是和她鬧過不愉快的那位女傭。今天出門周域帶著她的時候，周韞還挺疑惑，現下看來一切疑問都得到了答案。
“我出去看看，免得她回去通風報信。”
周韞剛要起身，腰上多出來的桎梏將她強行摁回他腿上。
聞澍微微抬顎，替她額前垂落的長發溫柔地別到耳後：“不急。”
“我不在她肯定會發現，對我們後續計劃沒好處。”周韞掙紮著要走。
“一會兒去商場外面的金氏茶館見。”聞澍抬手覆在她頸後，輕啄她的唇，“照顧好自己。”
“你不是安排了人接應嗎？”周韞笑笑，“我不會有事的。”
“任何人都信不過。”聞澍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背，“以利相交是盟友，但也會因利倒戈，邵一峰眼下確實是我的人，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是第二個曹金正，兩頭都吃。”
他說的是實話，尤其商場上廝殺久的人，對危險和防備的敏銳度要比普通人更為強烈。周韞聽在耳中也記在心裡，點頭表示記下了他的話。
“那我先回去了。”她作勢又要起身。
“不急。”聞澍拍拍她躁動鬧騰的腿，“好戲才剛剛開始，急什麼？”
周韞還沒理解他的意思，就見他下顎輕抬，下一秒，黑暗瞬襲，能見度幾乎降到了最低，什麼都看不清，人心也跟著暗色的環境七上八下。
“是你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