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睡熟,虞方屹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眼中滿是怒火。
敢這樣對他的女兒,劉春蘭當真是好樣的!
可一想到那是歸晚的生母,虞方屹又躊躇起來。
而此刻的屋內,原本睡熟的少女已經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的從窗戶爬了出去。
這個醫館虞疏晚見過,包房窗戶恰好是對著一條小巷的。
從小巷出來,她立刻混入了人群,快步往著劉家村奔去。
劉家村本就是一個偏僻的地方,也沒有多少的村民在這兒,算上劉春蘭跟她,整個村子也就是不到十幾個人。
虞疏晚的心狂跳。
她是要去殺了劉春蘭的。
作為導致一切悲劇發生的劉春蘭這十四年裡讓自己的女兒錦衣玉食,卻日日打罵著她……
那些日子,如同噩夢般纏繞在她的心頭,是她一生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上一世劉春蘭在虞方屹出現前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自己受的那些苦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可這憑什麼!
她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為什麼還能夠有或者的機會!
很快,熟悉的小屋出現在眼前,虞疏晚的雙眸冷的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劉春蘭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但沒能辦成貴女交代的事情總是有些不安。
正罵罵咧咧,抬眼就看見消失了一夜的虞疏晚。
“賤蹄子還知道回來?”
劉春蘭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沖上前將虞疏晚的手給拉住往屋子裡拖。
虞疏晚任由她將自己拉到了破舊的屋子中。
劉春蘭一邊絮叨著斷腳筋是對她好,一邊想要伸手去夠那個鐮刀。
她的手指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刀柄,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刺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噴湧出來。
“這是什麼?”
她疑惑的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入目是溫熱的血跡。
疼痛迅速的席捲來,肥碩的身子靠著牆根緩緩坐下。
劉春蘭想哭,但是又不敢大動作,口中含糊不清,“你、你怎麼敢……”
虞疏晚回來的路上特意選了一根樹枝,在河邊的石頭上給磨尖了。
這是她送給劉春蘭的第一份大禮。
“我也想為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