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手打你了?”
蘇錦棠瞪大了眼,一下子站起來,“如今竟然還苛待下人,她……”
“夫人息怒,奴婢臉上的傷跟二小姐沒有關系。”
可心連忙跪下,“二小姐自己手上都還受著傷呢,怎麼可能打奴婢呢?”
蘇錦棠原本要發起來的怒氣又一下子散去,
“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奴婢跟人起了爭執,沒什麼大礙。”
聞言,蘇錦棠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剛才我讓你去請大夫,開的什麼藥?”
“奴婢……奴婢……”
可心吞吞吐吐的,蘇錦棠皺起眉頭,“怎麼連這些話都說不清楚嗎?”
“不是的,奴婢就是嘴笨,二小姐說沒事。”
說完以後,可心匆匆地行了個禮,“院子裡頭現在只有奴婢,夫人還是趁熱將這烏雞湯喝了吧。
奴婢就先回去了。”
見可心走得匆忙,蘇錦棠的心裡頭也生了疑慮,直接將陳媽媽給叫了進來。
陳媽媽還在疑惑,方才要歇下的蘇錦棠怎麼又要換衣服去哪兒,就聽見蘇錦棠開口,
“疏晚的丫鬟方才來送湯,我瞧著這神色不對,又問不出來個什麼,索性過去看看。”
“夫人若是過去,想來二小姐應該會很高興。”
陳媽媽斟酌著言語,想要打消蘇錦棠的念頭,可蘇錦棠卻冷笑一聲,
“我若是過去,她別在那兒發瘋就行。
那個叫可心的丫頭,我記得從前瞧著也是白嫩嫩的臉蛋兒。
這才去她身邊伺候幾天?方才來的時候臉都腫得老高,上頭好大一個巴掌印。
咱們侯府裡頭若是不敬愛父兄母親姐妹,倒也能夠調教一番,可要是私底下虐待下人,我是萬萬留不得她的。”
見蘇錦棠這樣說,陳媽媽也只好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往著虞疏晚的院子去了。
可即便蘇錦棠這樣說了,陳媽媽也不覺得那個二小姐會虐打自己的丫頭。
畢竟那一日,那長長的荊條都已經到她眼前了,二小姐也將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