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心中掙紮的,不過是上一世和這一世的混淆。
上一世祖母去世後,眾人去承恩寺上香祈福。
可夜半,虞歸晚突然說頭疼,所有人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呼啦啦的半夜又下了山回去。
沒有一個人記得還有她在山上。
等她一臉憔悴從祈福殿出來後,卻見自己原本放東西的禪房住了新的香客。
她慌亂尋找她的家人,一瘸一拐,滑稽可笑得很。
住持一臉難為情,說他們夜半就已經走了。
他以為房間都空了出來,所以自然如今也沒了可以歇息的禪房。
她一邊哭著一邊下山。
承恩寺在山頂,下山的路並不好走,更何況她跛了腳。
走到一半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雨。
她的傷口痛得根本不能行走半分。
一時不察,她直接從山半滾落下去不省人事。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性格溫婉的姑娘給她換了衣裳敷了藥。
她說,虞疏晚是暈倒在了當今太子容言謹的馬車邊,是他救了她。
虞疏晚一直心存感激。
可後來,她心中的恩人竟然娶了虞歸晚……
即便這一世她成功地成了容言謹的有緣人,可一想到上一世容言謹與虞歸晚之間恩愛非常,甚至有了孩子,她心中還是有種別扭。
她曉得病態,可那怎麼辦呢?
慕時安見虞疏晚沉默,他皺眉又叫了兩聲,
“虞疏晚?”
虞疏晚回過神來,“幹嘛?”
她面上不高興。
慕時安卻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伸出手在她的腦門兒上來了個腦瓜崩,
“不幹嘛,瞧你那傻樣。”
“有病啊你。”
虞疏晚捂著腦袋瞪了他一眼。
被罵慕時安也不生氣,虞疏晚一臉的懷疑,
“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你真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