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可算得上是一位能人。”
這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說出來,馬氏也有些遲疑,
“您是……侯府的大小姐?”
虞疏晚沒有否認,馬氏頓時放了心,眼睛裡面湧出淚花,
“大小姐,您可要為我們當家的做主啊!”
她哭著跪下來,
“那二小姐成東家第一件事兒就把當家的當做那殺雞儆猴的雞了,您說說看,咱們老劉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到頭卻被送進了官府。”
馬氏哭得不能自已,
“我一個女人家,哪兒能撐起一個家呢?
身上的銅板兒都要被掏光了才將當家的給弄出來,可如今卻被那個鄉下丫頭給整得這樣狼狽……”
見虞疏晚似乎是沒有什麼反應,馬氏哭得更厲害了些,跪著往前走了兩步,
“大小姐啊,咱們老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多年為了珍寶閣付出了多少,您可都是知道的呀!”
門被推開,劉嘉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大白天哭什麼,我都說了,你……”
虞疏晚轉身,與劉嘉四目相對,微笑開口,
“好巧,劉掌櫃。”
劉嘉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白了下來,轉身就要逃跑。
可月白不是站在那兒做擺設的,宛如拎小雞崽兒一般,提著劉嘉的後頸部就輕輕鬆鬆地扔到了虞疏晚的面前。
馬氏臉上的眼淚還沒掉,滑稽地掛在腮邊,傻眼的看著自己男人跪在一邊抖如篩糠,腦袋都不敢抬一下,
“當家的,你這是……”
“忘了介紹了。”
虞疏晚將有幾分碎發往這耳後別去,微微抬眸,明媚的臉上含著笑意,
“我就是那個新上任的東家,也是你口中的鄉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