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我解藥,立刻!”
“罵完了嗎?”
虞疏晚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只是撥弄著暖爐上的小流蘇。
看見虞疏晚這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虞方屹心中的怒氣越發茂盛,
“罵你?
如今就算是罵你,我也只覺得髒了我的嘴!
從前我覺得你母親說話不中聽,她的確偏心,可人的心生來就是偏的。
是歸晚在我們的身邊待了十四年,我們多念念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你不分青紅皂白非要和歸晚爭個你死我活。
她明明不願跟你爭,處處讓步,你卻逼得她無路可退!
虞疏晚,你總是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樣子,可難道不是都在盡力彌補你嗎?”
虞方屹現在的情緒有些失控,四肢無法動彈的慌張感讓他更加口不擇言,
“可你一直將所有人都在往外推,然後一切事情都成了別人的錯!”
“所以呢?
我應該反思自己,為何一生下來就被人調包,被拉去做一個隨時可能被打死賣掉的人販子的女兒?”
虞疏晚的臉上沒什麼情緒波動,她眼中的涼意讓虞方屹剩下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虞疏晚閉了閉眼睛,
“我今日不想跟你扯這些。”
從前為這些事情虞疏晚說過不止一兩次,當時心裡頭也期盼著,能有人對自己那些遭遇做出一些讓她至少覺得回來是好事的反應。
可後來她又覺得,這些事情她即便是天天掛在嘴邊,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會說她不夠有度量。
事情的矛頭指向的還是她。
不是因為怕了那些流言蜚語而不想再提,僅僅是因為無趣。
如今,虞方屹又跟自己扯起這些無趣的事情,可見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那些事情本就不公。
虞方屹有些不耐煩,
“有什麼你說就是,何必故弄玄虛?”
“虞歸晚對你很重要嗎?”
沒想到虞疏晚問的是這個問題,虞方屹先是有些愣住,隨即反應過來虞疏晚這是還在耍小孩子性子。
他面色稍緩,
“你是我的親生骨肉,就算再不是東西,那也是我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