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晚說,您要將她給趕走,讓她去找她那個人販子母親?
父親,歸晚就算是做了再錯的事情,您好好跟她說她又怎會不改,將她送回劉春蘭的身邊,豈不是逼她去死?”
原來去劉春蘭的身邊和死沒有什麼兩樣,那他們為什麼當初對虞疏晚就能夠輕飄飄的說出“不過是受了幾年的苦”這樣的話?
虞方屹狠狠一耳光打在了虞景洲的臉上,虞景洲捂著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兒子是做錯了什麼?”
虞歸晚的眼淚猶如泉湧,她一路跪走過來,怯生生地拉住虞方屹的衣擺,哭著道:
“父親,難道您忘了當初您說過會一輩子護著女兒的嗎?
山上的那些風好冷,我在那裡會活不下去的。
劉春蘭是個人販子,別說我找不到她,我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劉春蘭,她也定然不會養我,只會尋個去處將我給賣了……
那樣日日惶恐,不知命運飄零,父親,我真的很害怕……”
虞方屹看著她哭完,冷冷的將她的下巴掐住,迫使她看向自己手上的靈芝,
“這是你送給老夫人的補品?”
虞歸晚愣住,眼中開始慌亂,不等她回答,虞景洲就已經替她說了出來,
“這可是千年靈芝,父親,全府上下也只有歸晚才得了這麼一顆,她還肯拿出來,足以說明歸晚心性純良,您這是要做什麼?”
虞歸晚在心裡暗罵虞景洲是個不長腦子的,難道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虞方屹的臉色不對嗎?
可不等她想好對策,虞方屹已經迫使她張開了嘴,直接將靈芝往著她的嘴裡面塞去,
“這樣好的東西送出去可惜了,我看著你吃。”
虞歸晚下意識的就開始往外吐,拼命的抵抗。
她心裡面清楚這上面都有些什麼,她若是吃了,只怕是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了!
虞方屹已經將大半個靈芝都塞了進去,不乏有被虞歸晚無意識嚥下去的,她再也顧不得偽裝,連滾帶爬趴在抄手遊廊的扶欄上拼命的摳著自己的嗓子。
“既然送出去的是好東西,那你自己吃怎麼還要吐出來?”
虞方屹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一字一頓,
“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原本是想要跟你體面些分開,如今看來是不能了。”
他直接扼住了虞歸晚的脖子,一邊反應過來的虞景洲慌亂上前想要將人拉開,
“父親,您是瘋了嗎,她是歸晚啊,你這是要殺了她嗎?!”
可虞景洲不敢傷了虞方屹,虞方屹扼住虞歸晚的博梗沒有絲毫的松動。
虞歸晚的呼吸逐漸變得微弱起來,她掙紮的力度也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的念頭竟然是這虞方屹和虞疏晚不愧是親父女。
從前看著虞方屹是個慈父,也不曾動過怒,可如今瘋起來和虞疏晚是一模一樣!
不甘心,虞歸晚只覺得不甘心。
明明差一點就可以成功,她怎能在這種小事上沒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