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塔塔爾大人似乎對我大祈忠義侯之女很是感興趣。”
容言謹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風度,可語氣卻充滿了遺憾,
“只是可惜,虞家兩位小姐都感染了風寒,恐怕過病氣,這一回宮宴她們不去。”
“確實可惜,聽聞一位是才名驚天下,另一位美貌動人,還以為能夠一睹風采,沒想到是我們沒有眼福。”
被稱作是塔塔爾的人一臉從容,目光順其自然地落在了容言謹的身後,
“我之前不曾見過殿下帶過婢女,這位是……”
“她是東宮的一個侍女,素日伺候得好,便就帶上了。”
容言謹半開玩笑,
“塔塔爾大人似乎對孤的一舉一動都很在意。”
“殿下風采,自然也是想學一學的。”
眾人的目光從虞疏晚的身上挪開,又開始講起了一些其他的話。
雖然這些話虞疏晚聽得不算頂頂明白,可也能夠察覺到這些看似尋常的交談之中是怎樣的暗波洶湧。
不知道他們要說到什麼時候,虞疏晚暗自思忖待會兒要做些什麼,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一聲通報,
“幾位大人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是這會兒拿來嗎?”
“明日宮宴的衣服放在你們那處明日要用的時候麻煩,直接送來吧。”
塔塔木對著門外說道,容言謹則站起身來,
“諸位大人還請好好想想孤的話,不必急於一時就全盤否認,畢竟,大祈和拓跋之間當然是利益至上。”
這句話就顯得格外鋒芒畢露,虞疏晚也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容言謹。
出門的時候,迎面正是端著衣服來的人。
虞疏晚眸光一閃,迅速將柳婉兒給的藥粉在手上再塗了一層。
她就像是沒有看見眼前來了人,直直的撞了上去,雙手又快又準地在新衣上摁了一把,隨即連忙站直了身子,掐著嗓子認錯,
“是我走路沒有看路,好在衣服沒事。”
她裝模作樣地將衣服上的褶皺鋪了鋪,實則指縫裡的微小粉末早就進入了衣服的裡面。
得益於冬日衣服上的絨毛,她這一番動作下來,本就難以察覺的粉末此刻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路出了驛站,虞疏晚看向容言謹,
“今日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