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我被藏著的那個山村鎮子上。
從前都甚少與人來往,如今到了京城,又從哪兒認識他們?”
虞疏晚說道:
“說不定他們就是閑的發慌。”
容言謹啞然失笑。
可是笑歸笑,如今容言謹也是真切地擔憂著虞疏晚的去處,
“剛才你應當也聽見,即便是這種私下見面他們也會詢問你的下落。
我擔心,明日的宴會你怕是不得不去。
不若你這會兒就離開京城,我在外面還有一處宅子,你大可在那兒等到他們離開以後再回來。”
“我祖母還在京中,自然是離不開京城。
況且,我在京城侯府中,應當要比在外面安全更多。
多謝殿下好意。”
虞疏晚說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容言謹原本還想要對虞疏晚說些什麼,可虞疏晚順手將帷帽摘下,衣衫動作之間,將方才隱於披風下的一隻荷包露了出來。
容言謹定定的看著她腰上的那隻荷包,眼神之中帶著不可置信和些許呆滯,甚至帶著一絲的憤怒。
虞疏晚並未注意到,只是將自己的頭發理了理,轉而看向容言謹,
“殿下,如你所言,拓跋的人心思深沉,恐怕此次來京目的絕不單純。
殿下最好還是再往深處查一查,免得會有什麼變故。
我跟拓跋之間的事情殿下也就不必操心,他們若是一味的向前,我就算是再忍也會被逼到絕路。
最多不過是被拉到大殿上遛一圈,我手上的東西足夠我能永遠留在大祈。”
容言謹對她好,她也少不得要叮囑兩句。
容言謹回過神,點了點頭,
“你放心,若是明日他們當真想要做些什麼,我會護著你。”
這句話他似乎說過很多次,可是卻沒有幾次是真正的護著這個小姑娘。
容言謹無聲地嘆了口氣,
“疏晚,李詩詩那一次我只是不願意讓你往後走入難處。
這話如今聽著像是辯解,可的的確確是我最開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