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身上的骨頭也僵硬起來,明知道此刻將狐裘解開努力浮上去是最好的選擇,可她心中生出了幾分不捨。
都不是因為狐裘。
而是因為這是慕時安送的。
慕時安……
虞疏晚原本都僵硬了的腦子忽地明瞭起來,猛地看向自己的身邊,入眼果真就是慕時安那張好看的臉。
只是在水中,他蒼白的就像是一尊玉雕像,臉上浮現出痛苦掙紮。
他不會水?!
虞疏晚心中忽地生了慌亂,不假思索地將身上的鬥篷解開,拼命地抓住了慕時安。
好在侯府裡總生著的龍,虞疏晚也不願意穿著厚重。
只要是不出侯府,她基本穿著個鬥篷,將自己裹著就在府上走動。
此刻冰冷刺骨的河水無情地侵入她身上的每一寸骨縫,腿上的傷也開始痛了起來。
虞疏晚根本顧不得這些。
她拼了命的抓著慕時安往河水上面游去,心下再沒有想任何的事情,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要慕時安能夠好好的活著!
虞疏晚的身量嬌小,在河水裡開始還僵硬,此刻動了動,反倒是靈活許多。
她奮力將頭探出水面猛地呼吸起來。
冷冷的空氣讓虞疏晚面上毫無血色,她使勁兒拽了拽慕時安,卻發現根本扯不上來。
不知道是因為她凍僵了,還是慕時安太沉,向來引以為傲的大力也在此刻失去了效果。
她忍著徹骨的寒意深吸了口氣,再度潛入水中想要將人給托起來,這才驚覺慕時安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慕時安!
虞疏晚急了,在水中試圖讓慕時安能夠醒過來,可一切都是徒勞。
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坍塌,虞疏晚不管不顧的游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將唇貼了過去。
她的心裡有了一絲絲的哀求,這一回,她求能讓慕時安活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口氣的緣故,慕時安竟然真的有了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