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
慕時安看著虞疏晚的眼睛,說道:
“暫且不論夢的真假,你自己也已經說了,你和夢裡面不一樣。
賀淮信即便是現在知道了夢裡的內容,可他對付的人早已不是夢裡的你,更何況你的身邊還有我。
倘若在夢裡我沒有護住你,那就說明我註定要在如今將你護住。”
慕時安輕笑出聲,
“你之前拿的那個香囊,是我在寺廟裡面求來的。
給我這個香囊的大師說,能讓我心甘情願去赴死的那個人,是香囊的主人。
所以香囊還是你的東西。”
所以……
他願意心甘情願的為了虞疏晚赴死。
連死都不怕,他還能怕了一個小小的賀淮信?
虞疏晚指尖一顫,卻被慕時安直接抓住握在了手心。
“你……”
不等虞疏晚拒絕他,慕時安就揚聲對著裡面喊了一聲,隨即拉著虞疏晚就大步的走出了餛飩店。
寒風撲面而來,卻又將花燈的暖光簇擁在了眼前。
虞疏晚不明白慕時安要做什麼,腳下都有些不太跟得上他了。
“你慢點,我要跟不上了!”
虞疏晚的裙子長,外面披著的又是慕時安的鬥篷,行動自然不便。
慕時安在前面放緩了腳步,可依舊是在人流之中快步的穿梭。
“慕時安,我們要去哪兒?!”
慕時安並不回答,虞疏晚的聲音也被淹沒在人群中。
花燈在虞疏晚的身側宛如河流一般湧動過去,孩子的歡笑聲,人們相互打著招呼,小販的叫賣聲,都宛若織成了流光長河,而虞疏晚就是行走其中快要迷失了的行路者。
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忽然慕時安停下了。
虞疏晚正要開口,慕時安就松開了她,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漫天的焰火在空中炸開,幾乎觸手可及。
絢爛的,美麗的,瞬間盛放,又瞬間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