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一五一十地將訊息都同虞方屹給說了出來,虞方屹也自然就知道了蘇錦棠想動手,又被慕時安給護住的事情。
不管從前對慕時安感覺如何,如今,虞方屹是真的感謝他。
慕時安也沒想到多日不見,虞方屹竟然跟換了一個人一般,腦子裡面也不是全然都只有虞歸晚,還能為虞疏晚想想。
這也算是好事兒。
慕時安的面色緩和,淡淡道:
“虞小姐是侯府上的唯一一個小姐,其餘人的稱呼也該變一變才是。”
虞方屹頓了頓,還真是將這個給忘了。
虞疏晚心下卻漸漸泛起漣漪來。
從前被忽略的細節在此刻變得明顯起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慕時安和離戈,只稱呼她為虞小姐,不肯多帶個二字。
原來,從一開始,慕時安就在幫她默默地認定身份。
她就是獨一無二的。
“虞小姐自然是隻有一個,可這些在蘇夫人的面前說,未免顯得有些過於傷人了。”
賀淮信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卻只是笑了笑,
“我只是覺得,這對蘇夫人而言有些殘忍了而已。”
“哪裡殘忍?”
虞疏晚反問,
“蘇夫人既然那麼在意虞歸晚,虞歸晚如今又不是侯府的女兒,那讓她們團聚也成了一種罪過?
還是說,在賀大人的眼中,就只是在挑我的刺?”
賀淮信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果然,這一世的虞疏晚要比上一世的有意思多了。
這樣鮮活,還真是叫人流連忘返。
他對著虞疏晚拱了拱手,
“我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