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師傅的,買紙錢的,折經幡的……
一頓折騰下來,天色矇矇亮之時,都已經初具雛形了。
虞方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不在原處了。
虞疏晚頓了頓,
“侯爺呢?”
“夫人還需梳洗,侯爺帶著夫人先回院子了。”
可心她們已經都換上了素色的衣衫,耳邊別著一朵小白花。
溪柳見虞疏晚點點頭還要去前院,連忙道:
“小姐,您已經忙乎了一夜,昨兒是您及笄禮,您都沒有休息好,現在可不能繼續熬著了。”
“我不困。”
虞疏晚搖頭,
“我讓寫的那些宴請名單可都擬出來了?”
說話間,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都已經擬好了。
小姐放心吧。”
虞疏晚有些詫異,看見是陳媽媽,便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虞疏晚正打算去前廳看看棺木,就見陳媽媽快步跟了上來。
她主動解釋道:
“奴婢也該去守著靈堂,讓夫人走得能夠體面一些。”
虞疏晚沒理會她。
陳媽媽是蘇錦棠的忠僕,這麼些年都忠心耿耿,對自己出言不遜,到底還是因為她心疼著蘇錦棠罷了。
更何況陳媽媽說的話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話,她當場也給頂了回去,過後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到了靈堂,四周已經掛上了白色的紗布,連夜趕製出來的牌位靜靜地佇立在那兒。
虞方屹站在一邊,不過是一夜沒見,他的臉上都長滿了胡茬,精神都垮了下來。
看見虞疏晚過來了,他往旁邊讓了讓位置,沙啞著嗓子道:
“都安排好了,這些原本不該你操心的,還連累了你一夜。”
“連累二字就太重了。”
虞疏晚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