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是真的不明白了。
上一世自己處處伏低做小,甚至是為了討好自己這個哥哥,即便是受了委屈,她還是拖著自己的跛腳去跟他道歉。
那個時候的虞景洲才是真正的不可一世,甚至連眼神都懶得分給她一個。
暴雨的天,她站在雨中跟虞景洲“認錯”。
可虞景洲只跟自己的兄弟們舉杯暢飲。
有人看不過去想要來幫她,可虞景洲是怎麼說的?
哦,對,他說:
“虞疏晚不過就是裝可憐罷了。
否則你們以為,為何她一個弱女子,卻不得府上人喜歡?”
可這一世,自己不要了,他反倒是眼巴巴的急了,追著跟她認錯。
這不是生的賤嗎?
虞景洲的眼中有些殷切的期盼,可虞疏晚只是回過神,微笑道:
“哥哥還是不要在這兒裝可憐了。
你若是真的知道錯了,就該讓時間證明。
只是你的東西,我的確是不該再收。”
虞景洲的熱情就像是被兜頭潑下一盆冷水,讓他剩下的所有話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一邊被忽視了的虞歸晚小小的輕呼一聲,流光頓時反應過來,
“小姐是不是傷口疼了?”
虞歸晚垂眸,
“不算痛,我就是方才不小心碰到了。”
虞老夫人有心想要勸虞疏晚兩句,但是瞧著眼下,終究是先將話給嚥了回去,轉而看向虞歸晚,
“去請方大夫過來吧。”
虞歸晚眼眸中劃過一抹奇異的光,乖巧道:
“多謝祖母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