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笑眯眯的讓可心拿出一把銀瓜子,一人分了幾顆。
眾人從喪氣到嫉妒,又到害怕和欣喜,也不過就是這麼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打發走那群人,虞疏晚這才問著兩個小丫鬟那個苦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聽明白了原委,虞疏晚讓可心將人帶下去安置了。
院子裡多了人,可心也一時半會兒騰不出手去辦虞疏晚想要的訊息。
等到晚些時候,苦心就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回來了。
她帶著一個小小的包袱重新跪在虞疏晚的面前,
“多謝小姐願意收留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虞疏晚屏退屋子裡的其他人,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發間的流蘇在她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她的神色都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如此感激,你能夠為了我做到什麼地步?”
“小姐,奴婢只要能夠不被人欺負的活著。”
苦心毫不猶豫的磕頭,
“其他的小姐吩咐,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虞疏晚唇角微微翹起,身子往後靠了靠,
“我聽溪月她們說,你當初是自己賣的自己?”
“……是。
奴婢老家發災,死了不少的人,奴婢是逃荒來的。”
聞言,虞疏晚卻笑出聲音來,
“雖然我年紀小,從前在山野,可也看得出來你耳後的梅花印應該是一個標記吧?”
話音落下,苦心瞳孔猛地震縮,下意識伸手撫住自己的左耳。
“我無意探究你的過去。”
虞疏晚往後靠了靠,慢條斯理的喝著手上的茶,
“你的人皮面具翹邊。
不如換一家,我倒是認識幾個會做面具的。”
她從前還真是沒發現,這小小侯府臥虎藏龍。
若不是她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不甚明顯的痕跡,還不知道侯府裡面有一個在想方設法隱藏自己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