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纓慢慢攥緊了拳,她是監國公主,若讓人知道她和男子野合……
她再不敢久留,若無其事般喚醒了車伕趕回宮中。
才進未央宮的宮門,雲姬便匆匆趕來。
“公主,您可算回來了,怎麼會耽擱這麼久啊,宮宴就快開始,要是您再不回來,我就只能通知暗部找您了!”
姜纓緊繃著唇:“找錯了地方。”
雲姬沒多懷疑什麼:“那我幫您梳洗,咱們去參加宮宴?”
“我自己來。”
姜纓淡聲開口:“去將祁淮墨傳過來。”
雲姬忙點點頭走了出去。
姜纓將自己清洗妥當,看著身上層層疊疊的吻痕,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那該死的登徒子,若知道她的身份,她決計要他生不如死!
等沐浴完出來,祁淮墨已經在花廳等候。
他難得沒有如先前一般像個刺蝟一般冷嘲熱諷,反倒緊繃著唇一語不發,眼神還有些躲閃。
姜纓莫名覺得有些古怪,挑了挑眉道:“祁少君這是怎麼了?”
祁淮墨嗅著那股淡淡香氣,莫名一怔,聽見她的聲音才回神,又恢復了那副若無其事模樣:“公主召我,有什麼事?”
見他不說,姜纓也懶得追問,單刀直入道:“尚公主的事情,少君考慮得如何了?”
祁淮墨下意識攥緊了拳,許久才冷冷道:“若我說我不肯,公主意欲何為?”
不肯?
姜纓低低笑了笑:“少君不肯,也要看看你身上的噬心蠱肯不肯,現下你同意,至少還是駙馬,若是不同意,待今日宮宴結束,我確定了駙馬人選,你便只能做個面首了。”
她雖然不知道噬心蠱究竟該怎麼用,卻知道若子蠱和母蠱沒有按時交合,子蠱活不了多久。
聽見面首二字,祁淮墨的面色明顯更加陰鬱。
他死死瞪著姜纓,目光落在她脖頸下那一處幾不可查的紅痕上時,不自覺攥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