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們的眼神頓時變得促狹。
先前她們是不服自己的如意郎君被姜纓隨意挑選,現下有人當眾拂姜纓面子,她們自然樂得看戲。
姜纓淡淡掃他們一眼,素手輕輕釦了扣椅子扶手。
“歐陽公子,在本宮面前自稱臣,恐怕你還沒這個資格。”
她唇角噙著一絲譏諷的笑:“歐陽公子今年二十了吧?一無功名在身,二未身懷要職,不過在驍騎營掛了個虛銜,也配在本宮面前自稱是臣?”
歐陽輝的臉色又差了些,死死握著拳面帶屈辱。
許久,他才冷聲道:“那在下不願尚公主,可以離開了嗎?”
“自然可以,本宮也沒有邀請歐陽公子,不過是吩咐楊大人,說可以將有意尚公主的人選邀來參加宮宴。”
姜纓語氣促狹:“歐陽公子來參加宴會,又要當眾拂本宮面子,大概是挨不過家裡人軟硬兼施,心不甘情不願來的吧?”
被姜纓說破真相,歐陽輝的表情有些僵硬:“是,是又如何?公主既然說在下可以離開,在下便先行告退。”
他正想見禮告辭,姜纓卻冷然開口:“你的家人,便能讓你不得不來參加宮宴,那歐陽公子憑什麼覺得,在本宮面前輕狂,本宮便能輕易饒恕你了?”
兩名御林軍直接走向歐陽輝,將他按倒在姜纓面前。
“公主殿下,你……”
“歐陽輝冒犯皇族,杖責五十,歐陽大人教子無方,罰俸一年。”
姜纓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冷冷掃一眼眾人道:“諸位公子,還有人要走嗎?”
她可以看不起這些貨色,不代表他們有資格在她面前故作傲氣。
不願來便不來就是,何必又當又立?
眼看著歐陽輝直接被堵了嘴拉走,在座的眾人再不敢多說。
來時他們還在想,姜纓應當不會做得太難看,可現下姜纓的做派卻終於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完全沒有與皇權掰手腕的資格!
姜纓眼看他們老實下來,也不多話:“宮宴開始吧。”
就這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