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師,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嗎?”圓清問道。
此時,白衣僧人卻是淡淡的說道:“非也,我殺入了佛寺,殺僧,砸佛,燒經。那是國王的命令,因為那寺廟的廟祝,說過對國王不好的話,所以,該殺。”
“這...”
圓清愕然,他有些懵了,不知道是這樣的回答。
眼前這圓潤清澈,渾身上下都是佛門真意的‘佛’。
完全看不出任何劊子手的模樣來。
真的完全看不出...
“我是國王的刀,國王的劍,國王將我指向何處,我便殺向何處,因為那樣做,我能升官,我能發財,因為這樣,就能獲得我想要的一切,金錢,美女,一切極致的慾望,都能透過刀來獲得,極致的慾望,極致的癲狂,和極致的...殺。”
圓清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了。
“待到我殺到寺廟方丈的時候,他卻只是跪地念禱經,而不懼我。”
“廟祝說,你為何殺我?”
“我便說,國王要你死,則不得不死。我只是國王的刀,國王的劍而已。”
“他說,是你殺我的,為何要怪國王呢?明明是你的慾念滋生,為了心中慾望,才來殺的我,為何要怪罪國王呢?我因你而死,僅此而已。”
“那你為何又為何要得罪國王,你不得罪國王,我便不會來殺你,終歸,是你害死自己的。”
“他說,我欲眾生一切四大皆空,渡眾生入佛門妙果。可若眾生四大皆空了,又有誰,來為了國王的私慾而揮舞刀劍呢?若不是國王的私慾,這寺廟可以是完整的,這片草地可以是隻有花草而沒有鮮血的,這一尊佛像是隻有土石供奉,而沒有血肉橫塗的。”
“最後,我殺了廟祝,他死的時候卻是面帶微笑,我那時還不知道他的微笑意味著什麼。可之後,我也在想,我,國王,士兵,為了國王的欲,自己的欲,而去奪取,而去殺,去搶,讓土地上的生靈們生靈塗炭,眾生覆滅。”
“這是對的嗎?”
“吃殺,奪予,是獸性,是生存本能。”
“但慾望,卻不是,每個人總想要更多...更多...讓這片土地上滿目瘡痍,讓大地之上的血肉橫流,這不是美好的,這是醜惡的。”
“一切皆因欲生,一切皆因欲起...”
白衣僧人面帶慈悲真意。
“這時,我便皈依了佛門。”
“那...國王放過了你嗎?”圓清忍不住道。
白衣僧人淡淡道。
“我將國王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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