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是互相調查戶口。漂不漂亮不在戶口本範圍內。”
龔小北被逗笑了,過了會兒道:“剛才的事真是謝謝你了。”
“別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對了,你這叫什麼功夫?”龔小北比劃了一下道:“我看你這麼一動手他就倒下了,還以為在演戲呢。”
“那是家傳的。從小練,練不練得成全靠運氣,我運氣還不錯。”
“嗯,挺厲害的,廠裡傳你一個能打十多個,看來是真的了。”
“平時我不打人,我不是個粗魯人。”
龔小北忽然跟了一句道:“你粗魯起來不是人。”說完她自己笑成一團。
等她笑完,杜守義問道:“你一個人住安不安全?”
龔小北指了指前面道:“你看,我就住那兒,有門衛呢。”
杜守義一看,那裡有著兩棟紅磚的四層樓房,一看就是造了沒多久的蘇式建築,樓房外面還建了一圈圍牆,設了個門崗。
“哦,是幹部樓啊。”他說了一聲,然後從挎包裡取出個油紙包,塞到龔小北手裡道:“太晚了,回家對付兩口吧。”
“唉,你...”龔小北想要還給他,可杜守義已經晃晃悠悠走開了。龔小北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杜守義給師父和老周送完魚,便直接回到了自己家,關上了門。至於何雨柱今天情況怎麼樣,他根本沒心思去問。
他發覺自己‘中箭’了,龔小北晃著兩條辮子的樣子總在他腦海裡晃悠,不管眼睜著還是閉著。
回想下跟龔小北聊得這一路,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戲的,他感覺到龔小北對自己也有好感,這在交談時能覺察得到。自己一見動了心,那龔小北呢?
普通人搞物件一看有沒有房,二看有沒有正經工作,有這兩樣一旦看對眼後很快便會領證。然後定個時間,兩個人就可以搬到一塊兒過日子了,連酒席都未必辦。但龔小北肯定不在此列。
大院出來,住幹部樓,人長得漂亮,還有點小文青,更何況現在不是提倡早戀的時代.....
“有點難搞啊!”杜守義低聲嘆道。
他對龔小北的另一個感覺是:姑娘這幾年過的挺累。
大院內外是兩個世界,把一個八//九歲,過慣了衚衕生活的平民小姑娘,忽然扔到了等級分明,規矩森嚴的大院中,那種煎熬可想而知。特別是這姑娘在世上已經沒有父母可以依靠了。
就比如最尋常的一件事:當同學之間比父母軍銜職務時,你比什麼?...
“哥?”杜守桂在屋外的一聲呼喚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