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一個妹妹杜守義也挺無語的,也不知道將來的妹夫受得了受不了。他甚至都做好了守桂一輩子嫁不出去的思想準備了。
關上空間,杜守義慢悠悠地回到了醫務室。
這一個多月他在外面忙活,倒是把大勇給鍛煉出來了。
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杜守義不在廠裡就由他徒弟來坐鎮的模式。
要是明年大勇進不了廠,不用杜守義,幹部職工就能把廠領導給罵死。這等於把一項‘員工福利’給弄沒了。
醫務室現在很受廠裡重視,大夥都挺開心的。但這其中有一個人得除外:任醫生。
任醫生六月頭裡結得婚。蜜月還沒過完,文化界就開始整風了。任醫生的公公是戲劇界人士,正好處在這次整風的暴風眼位置。
然後從六月底開始一直到整個七月份,她公公一直在集中學習,沒有著家。家裡的氣氛也是奇奇怪怪、戰戰兢兢得。
任醫生文化程度不低,只是以前不太注意這類政治風向。等認真分析了一下當前形勢後,她不禁暗暗感嘆: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黴呢?
這個婚結得就像在解放前加入了國民黨一般,這不是結婚,是直接空降到雷區了...
任醫生這狀態是沒法勸得。不是交淺言深的問題,而是無論怎麼說,每一句話都是錯。杜守義也只能私下裡和大勇、崔文燕兩個提個醒:別打聽、別摻和。
這大熱的天,傷科病人不多,到了午休時差不多都處理完了。
杜守義有些餓了,想嚐嚐牛佛肘子了。他一面洗手一面和崔文燕小聲嘀咕道:“中午別打飯了,和大勇一起到小料房來。”
崔文燕知道有好吃的了,她連忙點頭。
“嗯嗯,知道了。”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查四喜忽然進屋了。
“師傅,我回來了!”
杜守義見到她頓時高興了。四喜回來,他又能開始混了...
......
八月二號,禮拜天。杜守義一覺睡到了六點半。他還正奇怪今天喜旺怎麼沒來舔他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了水聲。
昨晚他把守桂提溜回家,然後半夜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植入了‘智力’光球。現在肯定是守桂在那兒洗漱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他出了門問道。
“習慣了。哥,早晨吃什麼?”
杜守義看著妹妹感到有點難受,這話他可好久沒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