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義擺擺手不讓李吉祥和熊明說話。他繼續道:“話說回來,也就是您不肯收我,否則我是他大師哥。熊明,以後咱哥倆好好處。”
他這句話就把今後的關係性質定下來了。東傢伙計什麼的不談,以後李吉祥是長輩,他們兩個就是兄弟平輩。
杜守義一點頭,這就是件皆大歡喜的事兒,最高興的是王桂花了。
杜守義是什麼人她可明白得很,有他剛才那些話,熊明這孩子指定錯不了,她以後的日子可有指望了。
熊明需要充分休息,今天不便久留,坐了一會兒,杜守義便離開了。等他走後熊明回想起他剛才的話,再想想他平日裡的為人。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沒差,這個‘新老闆’很對自己路子。
熊明是個怪人:幼稚,不成熟。
他想一出是一出,說離開就離開,拋家舍業的離開;說回來就回來,豁出性命的回來...這樣的事情還有一大堆。
但換個說法,這種性格又叫‘魏晉遺風’。雪夜訪戴的故事說的就是這個。
王羲之的兒子王子猷忽然想見一見住在小河上游的戴逵,於是他讓人劃了一夜的船,冒著雪欣然前往。但到了戴逵家門口時,他忽然又調頭返回了。他的理由就是:‘我高高興興的來,盡興了就回去,何必非要見戴逵?’
幼稚,不成熟,瞎折騰,腦子進水等等等等。你一頂頂帽子往王子猷頭上安,沒一頂他跑得了。但這就是隨性自然的‘魏晉風骨’,熊明也是這樣的人。
其他人或許理解不了但杜守義可以,沒點魏晉的‘率真’寫不好行草,更何況他還有一點東晉‘王羲之’的筆意,更能理解這些。
他骨子裡也有點‘任俠’之風。抑強扶弱,重義輕財。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所以這兩個人從骨子裡看有些臭味相投,都是活得率真任性,無法完全用常理揣度的人。
離開了李吉祥家,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杜守義想得更明白了:從簽到三萬塊錢開始,到野山參,再到甲魚湯、參雞湯等等這一路下來,系統一直都挺‘照顧’熊明。
今天上午的‘人生成就’獎勵,無論是因為救命還是收小弟,那也都是針對熊明。系統就差把‘欽點’兩個字刻到熊明額頭上了。也就他‘遲鈍’了些,直到今才把這條線串起來想。
這也難怪,他一直盯著四合院和寧家,熊明這個以前連‘路人甲’都算不上的‘群演’,又怎麼能引起他注意呢?
熊明的事情告一段落,日子又平靜了下來。就這樣一天天的來到了這個月的二十三號,禮拜五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高階‘鋼琴演奏’技能。”
看著空間裡的那張小金頁,杜守義有些為難了。要不要呢?
這技能絕對夠‘裝叉’,可他要那玩兒幹嘛?等到了能自由‘裝叉’的年代他都四五十了,那時想裝還用靠這個?見過哪個‘大人物’靠這個博眼球的?
再說,到目前為止,他在‘業餘愛好’這方面還是獨愛書法,搞音樂只是為了‘撩’龔小北,順道為將來賺些錢的,有彈琴這點時間還不如看看書練練字呢。
杜守義想明白後毅然決然地.....點選了金頁。
沒辦法,裝叉是真的香!越裝越香!人不裝叉枉少年嘛!
還有,他這‘如蔥般的玉指’、這手速、這協調不彈琴可惜了;
還有,鋼琴是‘樂器之王’,總比‘樂器流氓’嗩吶要上點檔次吧?還有,......
總之,人類想要‘墮落’還能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