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能看看那個嗎?”鍾躍民機靈的改了稱呼,指著吉他問道。
“行啊。”杜守義說著,拿了琴盒過來,遞給了他。
馬丁背後那塊巴西櫻桃木實在太漂亮了,一群人這一看就拔不出眼了。
在他們玩琴的時候杜守義給他們準備了些下午點心:汽水,花生米配醬肘子。
這時代大家肚子都缺油水,遇見花生米還好些,可肘子肉一上桌沒兩分鐘就沒了。
“這個好吃。咱們大院食堂做不出這個味兒。”
“少在這兒丟人了,知道這是什麼嗎?”
“唉,你丫說歸說,搶我肉乾嘛?我跟你丫拼了。”肉一入嘴,幾個人平時真面目都露了出來。
龔小北在育英待過幾年,對這一幕早習慣了。她怕杜守義看不慣,低聲解釋道:“他們平時就那樣,整天吵吵鬧鬧,沒個正型。”
杜守義笑道:“有的事孔子不知道,孟子不知道,可是老子知道,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啊?”
“因為老子早知道啊?”
眾人愣了一會兒,幾乎同時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只有寧偉沒聽懂,拿著片肉東看看西看看。
“姐夫,彈一下吉他吧,我還是頭一回摸到這琴呢。”開了玩笑就有人順勢提起了要求。
“是啊,彈一個吧。”大家隨聲附和道。
“行嗎?”杜守義笑著看向了龔小北,這世上除了龔小北還真沒第二個人聽他彈過琴。
“行。”小北爽氣地答應道。
杜守義接過琴,調了調音。本來他想唱首革命歌曲,但面對少年期的菜刀詩人鍾躍民,他忽然想顯擺一下了。
想了想他道:“彈個民歌小調吧。”說著他撥動起了琴絃。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