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歲絕死了，高歲顏會像那幾個贗品一樣會死嗎？
畢竟他們才是真正的共生關系。
看著高歲絕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蘇決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是為高歲顏而創造他口中所謂的世界的，不是為他自己。
看著高歲顏的眼中清澈的愚蠢，看樣子他連高歲絕的身份是什麼的都不知道。
“高歲顏，你知道高歲絕是誰嗎？”蘇決開口，既然高歲絕不想說，他就好人好事一下幫忙說一下。
高歲絕臉色一變，“閉嘴。”
“他就是你，他是你的人格，你創造了小豆芽、沈言，你不覺得沈言這個名字就是你名字的首字母而起的。”
“閉嘴！不要說了。”
“小豆芽和沈言包括高歲絕的經歷全都是你經歷過的。”
高歲顏看著高歲絕，面上帶著迷茫和不可置信，“歲絕，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告訴我，我就相信你。”
宿聲揚補充，“你現在不記得就是因為高歲絕承擔著你那部分的苦難。”
高歲絕沒有說話，他沉默著，像是預設了。
所以他幸福的家，溫和的父母，快樂的童年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想象出來的。
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
高歲顏退後了幾步，癱軟坐在了地上，原來會是這樣。
難怪他第一眼看到高歲絕的時候會覺得熟悉，是因為是他，才有高歲絕的存在，但是他都忘了。
高歲絕眼裡帶著幾絲難過，他扶起高歲顏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在後悔讓他知道了這件事。
高歲顏直接抱住了高歲絕。
“對不起，我忘了這些事，但是我剛剛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高歲顏抱的很用力，高歲絕覺得骨頭都有點痛，“你很痛苦吧，讓你一個人承擔著這些。”
高歲絕眼眶一紅，他似乎沒有想到高歲顏會這樣說，雙手抬起來但遲遲的不敢抱過去。
他曾也憎恨過，為什麼這麼痛苦的事只有他記得，只有他一個人承擔，他有時候很想直接告訴高歲顏事實，但是看到他的笑容後，他又捨不得了。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