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有內監上報,我們上報便是越權了!”
宮中禁衛只負責進出安保,宮女太監們則是有內監管理,如今是劉瑾當權,劉瑾此人本事不大,心眼極小,又貪得無厭,前頭朱厚照還是太子時,這廝倒是知曉夾緊尾巴做人,如今得了勢,那是越發顯出張揚跋扈的性子了。
秦媽媽幾人一聽說是宮中每日都有死人,不由個個臉色凝重起來,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之後,秦媽媽開口道,
“如此看來,那東西是每日都在吸取怨氣,也不知到底長成了甚麼樣兒……只怕還需得入宮探查一番才成!”
這個倒是難不倒牟彪,第二日便將三人扮成宮中侍衛帶了進去,回來之後個個面色不好,
“道長可是瞧出來蹊蹺了?”
四蓮問秦妙音,秦妙音嘆氣道,
“我們原是想著悄無聲息的潛入宮中將它除去,卻是沒想到這東西已經成了氣候,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它,實在有些艱難了!”
若是要佈陣施法,那就要驚動皇帝了!
牟彪對四蓮道,
“按著我如今在皇帝面前的寵信,只要幾位道長亮出身份,隨意扯出一個為宮中祈福之類的幌子,陛下多半是願意他們在宮中作法的,不過……”
他頓了頓冷哼一聲道,
“不過那是劉瑾的地盤,此人早嫉妒我在陛下面前得寵,時常在他跟前挑撥,我若是將手伸得太長,他面上不說,只怕要暗中阻撓……”
他想了想道,
“我還是想個法子,不讓劉瑾知曉是我在背後支援才是!”
四蓮想了想道,
“這事兒我瞧著好辦……”
說罷在牟彪的耳邊嘀咕幾句,牟彪聽了哈哈一笑,衝著四蓮一拱手,
“多謝夫人指點,若是沒有夫人這賢內助,為夫這指揮使怕是都坐不穩當的!”
四蓮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花言巧語!”
又隔了幾日,宮裡的劉公公便開始難過了,也不知怎得了,許是入了春日,萬物復甦,他這失了勢的閹人也順應天時開始煩躁起來,每到入了夜,便開始睡不著了,以往他伺候陛下累了,回到自己那屋子裡是沾枕頭就睡,可如今在床上便是滾上一晚,那是連一個呵欠都不打。
人若缺了覺那日子便難熬了,一兩日倒也罷了,上了七八十來日,劉瑾那眼下的青黑連朱厚照都瞧出來了,
“劉伴伴,你這是怎麼了?”
難得君王關心,劉瑾感激涕零跪在地上應道,
“多謝主子關懷,奴婢……奴婢就是有些少瞌睡……”
朱厚照便道,
“缺了覺,可不是小事,你可是請太醫院的太醫們瞧過了?”
劉瑾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