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又不無心酸道,
“以前不覺得,如今我才覺得他的好,若是我未與賈金城和離該多好!”
若她如今還是賈家婦又何至有今日之事?
廖敬點頭,吩咐兩班衙役道,
“你們帶著人去那客棧尋一尋,看看能不能找著孩子的行蹤,說不得他是貪玩跑出去了!”
說罷衝自家親信遞了一個眼色,下頭人立時應道,
“是!”
這廂衙役們帶著那掌櫃的與店小二並向氏又迴轉客棧之中,卻是趁著向氏未留意,問那掌櫃的道,
“人呢,送走沒有?”
掌櫃的苦著臉道,
“昨兒半夜弄出去的,這時節只怕在半路上了……”
衙役瞪眼道,
“還不快派人去追……”
掌櫃的打聽道,
“這婦人是何人妻子,怎得連大人也怕她?”
他們做一行的,不買通了官府如何能成事,他們上頭是有人的,不過五城兵馬司自然不會賣這小小掌櫃的賬,廖敬乃是看在他身後大靠山的面上,衙役應道,
“不過一個小小仵作的婆娘,可她男人如今調到了北鎮撫司……”
那掌櫃的一聽說是北鎮撫司的名頭,立時縮了脖子,衙役哼道,
“知曉怕了吧,若是惹來了錦衣衛,這事兒別說是你擔不起,便是我們家大人也要跟著倒黴,還不快想法子將人追回來!”
掌櫃的額頭立時見了汗,汗水流到臉上的傷口上,立時疼得他齜牙咧嘴,卻是半點兒不敢耽擱,尋了個機會溜出去,在客棧後門處尋著一名睡在牆角曬太陽的乞丐,
“快傳訊息出去,昨兒晚上的貨扎手,需得快快追回來!”
乞丐應了一聲,立時起身撒腳兒跑了出去,掌櫃的這才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迴轉了客棧之中。
小客棧裡五城兵馬司的人,裝模作樣的搜了一遍,又問了掌櫃的與店小二,班頭對向氏道,
“賈家嫂子……這事兒我瞧著這客棧的掌櫃的多半是冤枉的,他們長年在此地做生意,若是真敢幹那作奸犯科之事兒,傳出去還怎麼做生意,想來必是小孩兒貪玩,跑到街面上玩兒,沒找著回來的路!”
以前也有翻船的時候,自有人出面壓下來,若是不然……這客棧能開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