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要死也是我死,你們死不了的!”
劉氏聽了猛然抬頭,紅著眼,眼淚還掛在臉上,
“你……你這話可意?”
牟斌嘆氣,
“我不死,如何能保牟家……”
……
夫妻二人談話到了深夜,第二日劉氏稱病,兒子媳婦和女兒們聽說了便要過去侍疾,劉氏卻是讓人在院門前就打發了眾人,
“夫人說了,她不過就是天氣變涼,少穿了一件衣裳,受了寒,如今頭疼的厲害,人多了反倒吵得她不得安寧,待隔幾日她精神好了,再讓諸位爺和少夫人們進去說話!”
眾人聽了也不疑有他,各自回去了,只四蓮立在那處發愣,牟彪見了便問,
“怎得了?”
四蓮眉頭一皺道,
“怎得覺著母親這病的有些……蹊蹺?”
前頭不還是好好的麼,怎得說病就病了,聽說昨兒是去了一趟外書房……
她心裡疑惑,牟彪聽了只是笑,拉著她就走,待到了外頭,四下裡再沒外人了,他才小聲對妻子道,
“爹這是在預備後路了!”
說起這個四蓮好奇不已,
“公爹是打算甚麼做?”
牟彪嘆了一口氣道,
“不管爹對新皇上位有何功勞,總歸他有大罪,為保我們一家周全,他便只有以死謝罪了!”
四蓮一驚,
“甚麼……你……”
“噓!”
牟彪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聲些!”
他拉了她緊走兩步,與丫頭們拉開距離,這才道
“爹是必死了,不過死之前,會給我們分家,之後必是藉著一死,為牟家求一個安穩的……”
四蓮聞言立時呆在了當場,愣愣看著牟彪,
“你……你就這麼任由明白過來爹去死?”
牟彪不語只是定定看著她,四蓮與他對視良久,突然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