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拜!」
這句話又喊了一遍,似是在提醒愣神的項臨城。
項臨城仍是盯著蓋著紅蓋頭的金蟬,一動不動。
「臨城?」項居安小聲提醒了一下。
項臨城轉頭看了看兄長,又看向金蟬,他忽然一隻手掀下金蟬頭上蓋著的喜帕,道:「對不起,蟬兒,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與你成婚。」
金蟬臉上精緻的妝容盡顯她的美麗,眼波流轉,紅唇明豔,就連發間的珠釵都是價值不菲。她似乎沒想到項臨城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給她來這麼一出,只得強顏歡笑小聲道:「臨城,都到這一步了,你胡言亂語什麼啊?」
「我沒有胡言亂語!」項臨城聲音抬高了些,他一向是沉穩的,這時卻難掩激動道:「我不能違揹我自己的心。」
剛剛還努力
剋制著的人們,此刻再也按耐不住議論紛紛,一時間場面難堪極了。
不過項居安到底是見過世面,面對這種場面,他不急不躁地詢問弟弟:「臨城,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後果是什麼?」
項居安的聲音是有分量的。
「大哥,我知道。」項臨城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哀傷,他看向項居安,道:「很多事你不知道,可是我的心意……你是清楚的。我知道此舉不但使我蒙羞,也使項家蒙羞,可我也顧不得了。」
項居安嘴唇動了動,還未想好說什麼,外面就傳來一陣高聲:「報——」
一個士兵跑到大堂內,跪在項臨城與金蟬後面,通報道:「將軍,北部有變,您快回去吧!」
項居安的表情幾乎一瞬間僵硬,他只是愣了一瞬,就立刻站起來往外走,項臨城反應過來後也跟著要走出去,金蟬眼見他要走,死死抓住項臨城的衣袖,哽咽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走!」
「放手。」項臨城眼神空洞,他望著金蟬,語氣沒有一絲絲溫度,彷彿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新娘,而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金蟬一下哭出聲來,癱倒在他的腳下,手卻還是抓著他不放:「可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為什麼你要走?為什麼偏偏是今日,為什麼……」
項臨城道:「你沒有聽見嗎?北部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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