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富吃,窮有窮吃,羊雜泡饃,也是吃法……”鄭輝一邊熟練掰著堅硬的白麵饃,一邊嘮叨。
另外三人相視一眼,加快吃飯速度。
沒吃幾口,於平突然東張西望,然後站起來,擠進人群消失不見。
“跟個猴兒似的,清閒,你可別學他。”鄭輝搖搖頭,繼續掰白麵饃。
李清閒低頭吹了吹滾熱的湯麵,小心喝下一口,胡椒粉掩下雜味,肉香濃郁,羊雜火候恰到好處,該韌的韌,該軟的軟。
眼看鄭輝手中的白麵饃只剩半個巴掌大小,於平端著一屜蒸籠走了過來。
“讓讓,別碰著……”於平繞開擋路的人,坐在長凳上,放下蒸籠和紙包的軟餅。
九個冒著熱氣的燒麥排在蒸籠裡。
三個人停下,齊齊望向於平。
“看我幹什麼,吃你們的羊雜泡饃。”於平慢慢把蒸籠拉向自己,直到桌子邊緣。
三個人一言不發,直直盯著他。
“我沒有饃,當然吃不飽。”
三個人依舊一言不發。
於平一咬牙,嘆了口氣,道:“一人一個,不能再多了!”
說著,不情不願地拿起筷子,一手護著蒸籠,另一隻手給三個人各夾了一個燒麥。
鄭輝吃完砸吧一下嘴:“嘖,還是牛肉蘿蔔餡的,大補啊。”
於平低著頭。
李清閒和韓安博一邊笑一邊吃。
吃完一個燒麥,李清閒繼續吃羊雜。
於平連吃兩個燒麥,突然又夾了一個燒麥放到李清閒的食碟裡,在三人詫異的目光中,於平猶豫片刻,再放了一個。
“不能再多了。”於平一臉生不如死的模樣,低頭呼嚕嚕喝著羊雜湯。
鄭輝和韓安博目光柔和。
李清閒看著晨光下的燒麥,和那個桔子一樣閃亮,開心一笑,夾起燒麥放入嘴裡,大口咀嚼。
吃完燒麥,再喝羊湯。
肉暖胃,湯暖心。
於平抬頭望向鄭輝:“冒油嗎?”
鄭輝無奈看了一眼碗邊的蛋殼,道:“冒。”
於平鬆了口氣。
韓安博把剩下的半碗切塊白麵饃推到於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