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風黑著臉,沉聲道:“葉寒見元王世子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今天才上報?”
那人低著頭,道:“屬下並非辯解,只是這份情報夾在另一份情報中,我是今日才看到。”
周春風嘆了口氣,道:“不怪伱。”
說完,周春風取出傳訊符盤,給周恨傳音道:“馬上接清閒回神都,我擔心元王世子與葉寒要對他不利。”
周春風靜靜等待,時間慢慢過去,傳訊符盤始終沒有動靜。
周春風皺著眉頭,難掩心中焦慮,起身在書房走來走去,一刻鐘後,面色微變,直奔黑燈司。
燕州,方圓村。
凌晨時分,天還未亮,一聲淒厲尖銳的叫聲劃破夜空。
眾人驚醒,慌忙穿衣拿武器。
不一會兒,十八個夜衛站在公房門外,手持武器,警惕地四處打量。
天空深藍,微亮的晨光下,村民們跪在五娘娘廟外,黑壓壓一大片,低聲唱誦著眾人聽不清的方言山歌。
不一會兒,身穿雜色百衲衣的巫婆與王老實走到近前。
眾人定睛一看,心臟猛跳。
兩人的膚色轉變成略帶金屬質地的古銅色,兩人眼裡都沒了眼白,漆黑一片,宛若黑油流動。
那巫婆一手提著滴血殺豬刀,一手舉著白布木棒,望著眾人,面無表情道:“拜完祈生娘娘,主母本應該順順利利,誰知道你們這些外鄉人衝撞了祈生娘娘,導致主母小產。你們,要彌補主母的損失。”
不等夜衛們反駁,王老實陰著臉道:“主母下令,你們選出一個孩子,進獻給主母,完成五位娘娘大祭。如若不然,只能獻祭你們所有人,以安撫五位娘娘。”
“傍晚時分,我們來迎小主人。”巫婆冷冷說完,兩人轉身離開。
好運生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陽光男孩在五娘娘廟前裝神弄鬼,差點燒了燈籠,才惹怒五娘娘,導致主母小產。”
聽書的皺眉道:“好運生,你命格好,腦子卻不怎麼好。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詭地。無論我們做什麼,中詭只會越來越深。所謂的小產,只是幌子,對方要做的,就是讓我們一點一點中詭而已。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攻擊你,哪怕你害了登高的,害了忠於你的手下,我也不會像你這樣,害完手下害命術師。”
“你胡說。”好運生惱羞成怒。
聽書的突然面露疑惑之色,上上下下打量好運生,道:“你會不會已經淪為詭奴,專門挑撥隊伍關係。等我們都沒了,你就可以離開,然後吸引下一批人中詭?”
“你血口噴人。”
“你不是詭奴,為什麼一直在挑事?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憑著強大的命格一直欺壓陽光男孩。”聽書的道。
陽光男孩嘆了口氣,道:“算了,別說了,反正在好運生眼裡,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他獵妖的,是我讓他中詭的,也是我讓他出事的。”
聽書的冷笑道:“大家都是夜衛,都辦過案子,你們看看聽書的身上的血點,進瓜田前沒有,出了瓜地就有,恰好登高的沒了,那誰的嫌疑最大?”
眾夜衛仔細打量好運生,好運生慌忙道:“我身上的血點是殺豬刀迸濺的。”
好運生憤恨地盯著聽書的,眼中殺機崩現。
校尉冷聲道:“不要鬧了!現在的關鍵是選出小主人,選不出,我們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