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大紅賜服的俊美青年雙手背在身後,面容晶瑩如玉,面板嫩如嬰孩。
他皮下大血管不像尋常人是青色,而是淡淡的金色。
血管之內,金光流淌。
一道道無形的微風在他面板表面流動,撐起衣衫。
真氣罡風。
“大人,我們現在進入天勢宗調查異象嗎?”身後一個夜衛彎腰弓背,低頭行禮。
十餘人夜衛與俊美青年站在廣場邊緣,望向前方的大光幕和眾多命術師,以及看熱鬧的人群。
“你們覺得,啟遠侯能否撐起天勢大課?”俊美青年道。
“小的不懂命術。”夜衛隊長道。
路寒高高抬著頭,挺直身軀,面帶微笑道:“你們看這些大言不慚的命術師,他們針眼大的眸子裡,只能看到很小的世界,在他們的世界,年輕人一事無成,但他們忘記,自己過去是年輕人,而年輕人中,必將出現更優秀的人。看到他們,不禁想起當年的我。任何小看李清閒的人,終將自取其辱。”
夜衛們低頭不語。
路寒聽了聽那些命術師的抱怨,微微一笑,道:“暫且等等,見識這些人的醜態之後,本官再登山拿人。”
眾夜衛一思量,立刻明白,路寒先抬高李清閒,再出手,顯雷霆手段。
夜衛隊長望向光幕,眉頭微皺,看樣子,啟遠侯還在考場之中,應該不會檢視傳訊符盤,很可能不知道此事發生。
路寒突然出手,李清閒很可能亂了陣腳,若在大光幕上出醜……
夜衛們低著頭,暗暗嘆息。
本來朝廷只是調查天勢宗異象,但路寒要藉口調查異象,找李清閒問詢,拖著李清閒無法參與外門首席考試,最終讓李清閒喪失資格。
朝廷常用的手段,不會成事,但壞事一個比一個厲害。
“要開始了……”眾人紛紛望向光幕。
祈天殿前廣場。
李清閒緩緩睜開眼睛。
趙青川微笑道:“請先生開講。”
說著,趙青川坐在輪椅上,抬手作揖,低頭彎腰。
“請先生開講!”
眾多天勢宗弟子與所有考生一起行禮。
李清閒盤坐在地,指向面前的八十八樓山河勢局城。
“李某首先重申,此次大課,如在命術茶樓閒談,無師無生,只是交流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