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x:不,今天就是我的問題,你如果生氣直接罵我吧。】
齊畫月嘆了一口氣,盡管可能會有些傷人,但她還是打了一串字發過去。
【oonight:吳子睿,你知道為什麼你總是會惹歲年生氣嗎?不要總是在感情裡嘴上表現得像弱勢方一樣,行動上卻一直給對方施加壓力。】
吳子睿喜歡徐歲年,傻子都看得出來。現在的吳子睿還是很喜歡。可如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話,任憑再給多少機會,徐歲年都不可能回頭。
齊畫月作為旁觀者對別人的感情頭頭是道,自己這邊卻一地雞毛。
吳子睿被這番話戳到心口,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個原因導致徐歲年離開自己。他以為是因為自己騙了她,亦或是因為他總是一副不著調的模樣。
直到齊畫月的這段話,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喜歡對徐歲年來說是束縛。
他喜歡徐歲年自由自在從不在意周圍人看法的灑脫,心裡卻總想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出門在外無時不刻地宣誓著主權,忽視了她的想法。
他喜歡徐歲年說走就走說幹就幹的性格,可是卻總是會在她開始的前一秒講些看似理智實則勸退的大道理。
吳子睿在徐歲年最肆意的年紀喜歡上最不羈的她,卻妄想把這樣的人變成自己心中的模樣。
每次徐歲年看似生氣的反擊,其實都是再給他機會,給他醒悟改正的機會。只是他每次都錯過。
一次又一次,熱情被澆滅,期望也落空。
直到剛才,吳子睿都還沒意識到,原來徐歲年曾真心實意地喜歡過自己很久。
齊畫月見對面半晌沒有回複,擔心自己把話說的太重,又發了一條安慰的話過去。
【oonight:不過就是再重新追一次,你加油咯。】
她不幹涉別人的感情,畢竟她連自己的情感都還沒理明白。
今夜,兩個房間的男人都失眠了。
第二天齊畫月難得起的比李危還要早,她發訊息對面卻沒有回應,想到可能是自己起的太早,她便先去找管家拿外套。
“齊小姐,外套已經洗幹淨烘幹,請拿好。”管家遞過一個袋子,“對了,今天在28樓的西餐廳露臺有咖啡節,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那邊坐坐。”
“好的。”
她選擇先去露臺喝杯咖啡,並不著急吃早飯。
露臺很大,擠滿了推車,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氣。似乎大家起的都挺晚,現在只有商家和寥寥幾個人。
齊畫月要了一杯手磨咖啡,找了個位置坐下。
吳乾沉照例來這裡巡場,走了一圈望見獨自一人坐在遮陽傘下的齊畫月,他慢慢走近,先打招呼:“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齊畫月先是被忽然出現的人聲嚇了一跳,抬頭才發現是吳乾沉,她收起被嚇到的神情,笑了笑:“管家跟我說這裡有活動,正好過來看看。”
“李危呢?”
吳乾沉心想這兩人不會發生了什麼事鬧別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