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只狗我要了。”
齊畫月趕到攤前,脫口而出。
“好嘞。” 老闆抬頭看了一眼,手裡不慌不忙地磨著刀,頭揚起示意,“現在沒空位,你們先到邊上等等,這邊煮好那邊剛好應該有人吃完。”
齊畫月忍住極度的不適,手抵在胸前抑制住湧上喉嚨的幹嘔。
“我們不是拿來吃的。”
沒等齊畫月說完,攤販擺擺手,嫌棄地嘲諷道:“哎喲我說呢,原來是個小菩薩。去去去,我這是用來吃的狗,不是賣給你們做慈善的。”
賣狗不犯法,吃狗肉也不犯法。這個攤販鐵了心不打算賣,他們也無可奈何,若是拉扯到最後一批想要吃狗肉的人來,那就難辦了。
李危看向齊畫月犯難的神情,她太善良,善良到根本沒有想到這只是攤販想要抬高價格的慣用伎倆。
他伸出一隻手,順勢自然地搭在齊畫月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這是李危每次安慰她時的小動作。
“老闆,我們加點錢,這只狗老了,不然也不會剩到最後。”李危實話實說,“就算有人買,到時候還得和你講價。”
“都是賺錢,你直接賣給我們既不用費力,掙得還多。”
攤販見眼前的這兩人正在掉入自己的圈套,裝作被李危的說法打動,開始猶豫,卻仍舊不捨得撒口。
“哪有這種道理的……”
李危瞭然,伸出手指:
“兩倍價格。”
按照標牌的價格,這只狗粗略計算大概有二十斤,總共也就八百塊多一點。兩倍的話,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攤販老闆什麼都不用做就血賺一千多,這買賣做還是不做,根本不需要過腦子。
“三倍,你們要是願意三倍出,我就賣。”
他還在試探他們的底線。
齊畫月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故意在抬高價格。她氣不過,正要和這人爭辯,李危卻先開口,爽快地答應下來。
“好。”
事急從權,齊畫月打算後面再和李危好好探討一下省錢之道。她先去檢視鐵籠裡那隻黑狗的狀態,也許是方才兩人為它和攤販爭吵的景象給予它希望,黑狗顫抖著雙腿緩慢站了起來。
稱重時,攤販連帶著鐵籠一起放在稱上。
齊畫月不爽,“怎麼還帶著鐵籠啊?”
“我家都是這麼稱重的。”老闆看這女娃娃好欺負,開口就是謊,“一個籠子才多少錢?”
李危不悅地揚眉,盡管沒多少錢,可吃相實在太難看。
這次倒是沒有輪到他發揮。
齊畫月腳踩在稱上故意搗亂,擺明不接受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