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人輕聲嘟囔著,最後把課本蓋在自己的頭上,蒙頭往後倒去。
“那是要想多久呢。”
“怎麼了你?”徐歲年見這人回來之後就神神叨叨的,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曬傻了?”
齊畫月一手扶著課本,一手隨意地抓了抓雜亂的頭發,問道:“歲年,你有經驗,我有件事要問你。”
“問吧。”徐歲年頭也沒抬,“李危又說什麼奇怪的話讓你搞不明白了?”
“?嗯?”齊畫月訝異,“你怎麼知道?”
徐歲年優雅且緩慢地抬眸,淡淡掃了她一眼,輕哼一聲,“不然你還能問我什麼事?阿月我就說實話了——”
“李危,釣你都不需要打窩的人,攤上他你就認了吧。”徐歲年分析得頭頭是道,“他一看就是聰明人,可是在感情這方面呢……他把自己擺的太低。”
徐歲年和他在這個暑假才算真正認識,卻已經看得透透的,並不是她閱男無數有經驗,而是李危表現得太過明顯。
不過是心思稍微細膩一點的人都能夠察覺到的事實。
而齊畫月又是典型的敏感內耗型人格,太過在意在對方眼中自己的形象往往會忽視這一點。
“所以,說吧。”
徐歲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齊畫月原本打算脫口而出的話被嚥了回去,她搖搖頭,“沒事了,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
“哦?”徐歲年笑得不懷好意,話到嘴邊也變得露骨起來,“雖然我說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但是阿月。”
“保護好自己。”
她還是說得比較委婉。
“二十八九正是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紀。”
齊畫月把課本再次拍到自己的臉上,擋住羞紅的一片。
她說的明明是該怎麼去回應李危,歲年一定是想歪了。
吳子睿的房門被敲響,他一下從床上跳起,這是住進李危家裡之後他第一次主動敲自己的門,一定是有事情找自己。
房間門開啟還沒等他說話,李危的手機出現在自己的耳邊,伴隨而來的是差點震破耳膜的嘶吼。
“吳子睿!你他媽的來我辦公室偷東西了?”吳乾沉在空蕩的辦公室大聲咆哮,還好隔音算不錯,“你知不知道那支鋼筆值多少錢?!”
“那是我好不容易拍下的!”吳乾沉一想到那個數字就忍不住肉疼,“本來打算當做爺爺壽禮送出,結果你小子給我就這麼順走了?”
不等吳子睿辯解,手機對面繼續對他的審判。
“還有我那車,你他媽不要命了?直接把鑰匙拿走說都不說一聲?”
吳乾沉吼得很大聲,沒開擴音也被李危聽得一清二楚,他微微挑眉,靠在門邊繼續看熱鬧。
“哥,你小聲點。”吳子睿提醒他,“被別人聽到多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