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通了小柳的電話：“之前拜託你查的事，有沒有訊息？”
小柳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是，和您想的一樣。”
顧楓晚沒有覺得意外，說：“繼續查。惡性的商業競爭是不被允許的，我們需要證據。”
時淺意沉默著站在她身側，看著顧楓晚掛了電話，又撥通另一個電話，冷靜地對下屬們下達指令。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楓晚，一時間覺得有些新鮮。
等掛了最後一個電話，顧楓晚頓時換上一張如沐春風般的笑：“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麼？”
這笑容太過晃眼，時淺意的大腦頓時空白一片：“啊？”
顧楓晚循循善誘道：“剛才你說，‘那天不是真的要和你’......後面的話，你還沒有說完。”
斯哈。
要現在說嗎？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好吧......
時淺意有些猶豫，她看了顧楓晚一眼。對方歪了歪頭，繼續釋放燦爛的笑容。她嘆了口氣，顧楓晚已經因為公司的事忙得暈頭轉向，自己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還給她添麻煩。
於是她搖了搖頭：“沒有。”
顧楓晚似乎愣了愣，旋即換上一個稍顯落寞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有什麼事，也能和我說。”
時淺意頓覺心口一痛，隨即覺得這話聽著怎麼有些耳熟——這不就是自己剛才對顧楓晚說的嗎！
顧楓晚濕漉漉的眼睛看了過來：“當然，你不說也沒有關系。但我還是希望，我們互相之間少一些隱瞞。”
她還把時淺意的“互相不要有隱瞞”改成了“少一些隱瞞”！好可憐的做派！
一時間時淺意覺得自己好雙標，簡直是個壞人。
“我沒有關系的。”
時淺意：“......”
你看上去，可不是沒有關系的樣子。
最後時淺意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但還是向顧楓晚保證道：“相信我，之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怎麼感覺有點像渣男語錄，就是那種不想做的事就推脫“以後再說”“下次一定”......諸如此類的話。
更壞了。
但顧楓晚卻毫無保留地笑了，半靠在時淺意肩頭說：“嗯。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
時淺意心頭小鹿亂撞，忍不住摸了摸她烏黑濃密的長發。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開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