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晚沒有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時淺意隱隱能感覺到她生氣了，只好拉著人往舞臺後面走，沒想到竟然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祝安雅低著頭站在那裡，手指緊緊攥著裙角。
時淺意嘆了口氣，向顧楓晚伸出手，用口型說：把東西給我。
顧楓晚搖了搖頭。
時淺意知道她還是想找機會把監控錄影放給所有人看，這確實是能夠直截了當證明不是時淺意問題的最好方法，可她並不想這麼做。
他們現在還在讀大一，至少要在這個學校再待三年，如果真的當場撕破臉，祝安雅之後的三年該怎麼辦？
顧楓晚說她有點傻，確實沒錯，被人害了還要擔心人家以後不好做人，確實很傻。可時淺意就是這樣的人，既好面子又聖母心過頭。
顧楓晚一字一頓，道：“你總是太心軟，這樣不行。”
她的突然出聲，讓祝安雅有些驚慌失措地抬起頭，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出現。
時淺意無奈，只好嘆了口氣，承認道：“我從以前就是這樣的人，你不是一直清楚的嗎？”
這句話也不知是哪裡觸碰到了顧楓晚的心絃，她終於嘆了口氣，把儲存卡交出來。
時淺意走到祝安雅面前，掌心向上：“給你。”
四四方方的儲存在靜靜躺在時淺意手心。
祝安雅愣住了：“你......”
時淺意道：“後臺和倉庫，還有兩個隱藏攝像頭。”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不需要太多贅述，祝安雅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卻還是不能理解。”時淺意輕聲說，“大家為這件事準備了很久，你明明都能看見，為什麼還是選擇要做？”
祝安雅接過儲存卡，眼淚奪眶而出：“時姐，我......”
時淺意搖搖頭：“不要對我道歉，我不接受。”
人心總是複雜的，時淺意或許能理解祝安雅是因為嫉妒或是別的原因，但她永遠理解不了一個為一己私慾到處造謠的人究竟是怎樣想的、也不想去理解。
語言是把難以想象的利刃，當祝安雅選擇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已經是操刀的劊子手。時淺意不需要她的道歉。
祝安雅泫然欲泣地看著站在時淺意身邊地顧楓晚，哽咽著開口道：“晚姐，你會不會也很討厭我了？”
顧楓晚點頭道：“是，我很討厭汙衊別人的行為。”
祝安雅慢慢蹲下身，肩膀劇烈顫抖：“我，我真的......”
看著這一幕，時淺意內心不禁五味雜陳，卻不想上前安慰。她發自內心嘆了口氣，對顧楓晚說：“走吧。”